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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会这种风筝了？”林竹不可思议地问，他们仨在家风筝，本没这么多花样，就是用糊窗的纸糊的，可谓其貌不扬。

丫鬟们自觉地站在远等候主先行，阿桔一边随赵沉往外走一边埋怨他：“就喜炫耀。”害她又被两个妹妹打趣。

她说的是实话。一开始是她教赵沉糊风筝，侯府里的纸肯定比她小时候用的好，可架不住她只会那种最简单的，赵沉看了后什么都没说，但阿桔看了男人里的嫌弃，好像在说这种风筝本拿不手。她赌气不教他了，赵沉便请了一个风筝师傅来望竹轩风筝，她抱着女儿看闹，不想赵沉心灵手巧，背着她在前院捣鼓几天竟然得有模有样，这个凤凰风筝灿灿最喜，所以带了来。

“你放。”赵沉不给她，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能放风筝？

郭敬这样反倒好的，她也不用在他面前觉得不自在了。

“走吧，在这站着什么，咱们比比看谁的风筝飞得最！”林竹拉着郭宝珠朝庄外面走去。

“本来就是我的，为何不能说？”赵沉理直气壮，把女儿举到面前问：“爹爹糊的风筝好看不？”

郭敬默默跟在林重九后面。

庄东边有座山，山上桃花盛开，山溪淙淙。夫妻俩走到溪边时，郭宝珠三人的风筝已经飞起来了，三人正逆风往前跑，别看林重九最小，他的老鹰风筝目前反而飞得最。

男人站得离几人有些距离，面朝庄外，不知在想什么。跟她最初见过的夫是有些相像，不过还是不同的，夫的冷里带着一分戾气，郭敬上没有，好像什么都不在乎，就像那晚他紧紧牵着她手，也抱过她躲避行人，再次见面，他又好像没有发生过那种事般，云淡风轻。

赵沉抱着女儿，让阿桔去放风筝。

郭宝珠看看两人，抱着林竹胳膊说悄悄话：“姨兄平常都跟我哥哥那样，冷冰冰不待见人，可只要跟嫂在一起，简直变了个人似的，真受不了。”

阿桔不想放，郭敬在那边站着，她都当娘的人了，哪能还跟小姑娘似的跑？把风筝交给翠玉，阿桔一边伸手接女儿一边：“你去放吧，我抱灿灿。”

夫妻俩都不想放，灿灿也听不懂爹爹娘亲在说什么，伸手朝后面够，要拿风筝

灿灿最喜被爹爹举着玩，笑得眉弯弯，伸两只小手去够爹爹的脸。赵沉慢慢把女儿挪到前，让她抱着他脑袋玩。阿桔见了又训他：“你看着前面的路，小心摔了！”

“不会摔的。”赵沉信誓旦旦地，他就是瞎了，也不会摔了女儿，不过他还是把女儿放了来，否则发髻又得被她抓的重新梳了。

阿桔涨红了脸，“别听你夫胡说，是他自己学的，我哪里会这种。”

林竹不由自主看向郭敬。

郭敬站在溪边瞧着，嘴角也带了笑。

林重九看看大夫，再看看郭敬，想了想，跟在二后去了。

男人忽然侧朝她看了过来，林竹迅速别开。

对于妻的解释，赵沉但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