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笑着解释：“五皇比你小一岁，之前的伴读年前染了风寒没了，皇上想从勋贵世家里再为五皇选个伴读。贤妃娘娘不知从何听说你自幼聪慧，问了问我，称闱过后皇上会亲自给五皇挑选伴读，你要是有意的话，便好好准备吧。”

长兄想要报仇他理解，他不恨长兄，但外祖父跟母亲都是他的亲人，他无法睁睁看着他们死。等他长大，他上分去住，把母亲接走，不再碍长兄的就行了吧？父亲可以休了母亲，可以再娶宁氏，他只要母亲好好地活着。

太夫人招手示意赵涵站到跟前来，扶着他胳膊笑眯眯地打量：“承安十一岁了，个比去年长了不少，乍一看都是大孩了，怎么样，最近书读得如何？累不累？”

“怎么，承安想不想给五皇当伴读啊？”太夫人明知故问。

太夫人瘦了，脸也不好看，看到她时太夫人底明显有恨，却在瞥到赵沉后迅速别开，宛如见了鬼煞。阿桔觉得奇怪，突然想知那晚赵沉到底是如何跟太夫人说的，回望竹轩的路上她试探着问赵沉，赵沉但笑不语。

赵涵面诧异。

赵涵笑笑，没有接话。

太夫人又：“今日我见到贤妃娘娘了，娘娘还跟我打听你了呢。”

两个嫡孙，赵沉刚生来那会儿太夫人想把长孙养在边，宁氏不同意，赵允廷也不肯，太夫人心里不痛快，赵沉懂事后先是跟她不亲，后来又离家多年，祖孙俩之间本没什么分。赵涵就不一样了，虽然也没养在荣寿堂，可也不是在惟芳园养着的，再加上家里只有赵涵一个嫡孙，太夫人对赵涵还是上心的，赵允廷不给赵涵嫡应有的待遇，太夫人便时常赏赵涵东西。

太夫人颔首，满意地：“你大哥从武，以他的本事，虽无法袭你父亲的爵，将来自己挣份爵位也不是不可能。你呢，这两年你父亲也该为你请封世了，你好好读书，将来也跟你父亲一样，爵位在又有实官，那多息。”

赵涵并不需要太夫人的补偿，但祖母关心他，他心里也激，把读书的事简单地说给祖母听。

赵涵心加快。

赵涵清瘦的脸慢慢泛起兴奋的红，他知自己年纪小，想法肯定有不妥之，但大致上是没有错的，这也是目前他唯一想到的能保住外祖父的办法，外祖父保住了，母亲就不会死。

贤妃冠后，膝长瑞王乃是众多朝臣看好的储君，如果，如果他能成为瑞王胞弟五皇的伴读，便算得上是瑞王的人。他年纪小，还帮不了瑞王什么，但，但外祖父手里有兵权，瑞王收了他便算是得了外祖父的支持，那么长兄想对付外祖父，瑞王肯定不会袖手旁观吧？

“祖母叫承安何事？”赵涵恭敬地问。

赵涵低，谦逊地：“承安才学有限，未必能皇上娘娘的。”

太夫人拍拍他肩膀，

父亲早跟他说过，侯府将来是长兄的，让他安心读书走科举之路。

荣寿堂里，太夫人让人把赵涵叫了过来。

阿桔也就不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