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沉不止一次跟她说过不在乎是女儿还是儿，可阿桔在乎，哪个新媳妇不想一举得？她自己想，她想生儿，不想被人奚落自己生不儿。还有，她也怕自己事，从小到大，她听说过好几例媳妇因为难产没能过来的事，她怕……

“怎么样，孩乖不乖，有没有闹你？”柳氏小心翼翼扶着阿桔坐到炕，然后便目不转睛地盯着长女上打量，见她脸颊比在家里时还要.，气也很是不错，暂且没问阿桔在这边的生活，先关心起长女的来。

林竹不依，坐直，着脑袋抱怨：“娘你又偏心，打大的时候一声音都没有，打我的时候夫在外面都能听到响了！”

柳氏接话，“其实娘刚生完你的时候，确实有两年心里不服气的，傍晚门纳凉，旁人家的媳妇边都有胖小乱跑，娘却只有你一个丫，没少被人看低。回到家里娘也想跟你撒气，可你那么乖那么招人疼，娘看了就忍不住笑，哪里舍得说句重话？那时娘就想明白了，只要你爹不嫌弃我，我就开开心心地过，旁人怎么说？现在你看看，我的阿桔嫁到侯府过好日来了，村里那些生儿的，这会儿正忙着跟儿媳妇斗鸡

“怕外人闲言碎语？”

林竹静静地坐在一旁，知长跟母亲有很多话讲，且多半是她还不懂的，便没有言，只在二人谈话时，小心翼翼贴上长的肚，听里面的动静。那是她的小外甥啊，她很快就要当姨母了。

阿桔破涕为笑。

其实信里都提过了，但母亲到了前，阿桔心里喜，就又说了一遍。她这胎怀得平稳的，孕吐不厉害，很快就好了，后来即便是忧心忡忡的八月，孩也没有闹她，仿佛知娘亲有心事，乖乖巧巧的没有再让娘亲担心。

“大你别瞎说，你不会事的……”林竹见到人没有落泪，听到这话眶一湿了。

到了望竹轩，柳氏没丈夫是否看够了长女，跟阿桔去了室说话，林竹自然跟着。

“都别哭了，有啥好哭的，一个傻两个都傻！”妹俩都泪模糊，柳氏挨个拍了她们的脑袋。

柳氏欣地笑，轻轻摸了摸阿桔的肚，柔声：“我这个外孙长大后肯定特别孝顺。”

柳氏瞧了喜，一边用帕帮她抹泪一边柔声：“别瞎担心，你怀相好，家里产婆郎中又都早早备了，不会有事的。阿桔你还记得不，娘生你弟弟的时候，提前了半个多月，你爹不在家，是你急急去喊的人，回来时娘都生完了，不照样好好的？再说男女，生儿最好，难生女儿你就不喜了？照你这么想，你跟你妹妹生来时娘就该把你们扔了是不是？”

阿桔摸摸妹妹的脑袋，再次看向母亲时，泪又来了，将她一直害怕的连对赵沉都不能说的话对着母亲说了来，“娘，我害怕，万一生的是女儿怎么办，生的时候会不会……”

面，后面阿桔左手挽着母亲，右手牵着妹妹，听弟弟想跟妹妹换着牵她而妹妹不让的熟悉吵闹，只觉得无比满足。

阿桔低，“我懂娘说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