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枕上。枕是她帮他摆的，跟她的隔了一些距离，赵沉偷偷反手去摸，一一往妻那边挪，碰到她睡衣再缩回来。

阿桔很难受，她不想再忍了，他是她的男人，她想他，现在他回来了，她想抱他。

他飞快熄了灯，上炕后亲了阿桔额一便克制地躺回自己的褥，背对她睡。

那是他最喜解开的东西。

“阿桔越来越聪明了。”赵沉温柔地给予了肯定，痴痴地望着她。许是挨得近，她的睡衣又显得薄了，淡紫纱衣如玉脊背隐隐若现，中间一条红的带，系着松松的一个结，跟她脖上围着的是同一个颜。

她咬咬唇，打定主意不转过去，他想抱就抱，别推到她上。

夜越来越深，赵沉轻轻叹了气，“睡吧，我去熄灯。”他看得来她还没睡着，他不想让她为难，这么久的沉默，已经说明她不想要了。

“阿桔，太夫人都跟你说什么了？”漫长的沉默后，赵沉轻声开，声音有些哑。

而赵沉让她选，他到底希不希望她转过去呢？

她没有放在心上，但总要跟赵沉通通气，免得哪天太夫人问起来，两人言辞不一致，“她说我现在不便服侍你，让我安排个丫鬟开脸，我应了，只说得由你来选个合心意的。”

阿桔轻轻“嗯”了声，因为他疑问的语气，她应得也带了几分不确定，似是不知这样回答到底对不对。

他终于又理她了，阿桔心中的忐忑立即变成了喜。矛盾的，她怕赵沉太亲近她不小心犯错，但赵沉转过去不理她了，她又会失落，盼着他再来抱她。至于太夫人的话，通房的事赵沉早跟她保证过，阿桔虽然还不到十分信赖，也有八成信了。

阿桔不由攥紧了褥。

他怎么能这样说呢？

后再也没有动静，阿桔泪终于落了来。

她呢，她那么想他，难真的只能等他凑过来后再给他回应吗？

她紧张不安地等着看他如何选，赵沉也巴巴地看着妻，满怀期待。妻怀了孩，他没有，他不懂哪些动作会伤到她，所以他不敢主动。

赵沉的手伸过去又收回来，闭上睛想睡觉很快又睁开，转过去不想看她却又想得紧，辗转反侧不知过了多久，赵沉放弃了，把选择教给妻，“阿桔，我想你，想抱你，想亲你，特别想，你要是也想我，就转过来。不过我先说清楚，你要是转过来了，我可能会控制不住。”

不转过去，好像她多狠心似的，他走了三个月她也不想他，可是转过去，不就是明摆着承认她想被他亲了吗？跟太夫人中那种主动撩.拨丈夫的女有何区别？

他迫自己想些别的，这才是第一天，第一天他要是忍不住，接来那几个月他该怎么过？

晚风拂，窗外传来竹叶沙沙声，屋里更显静谧。

“然后她再问的时候，你就说我一个都看不上？”赵沉忍不住转了过来，对着阿桔背影问。

她想让他亲的，让他抱，然后在他怀里睡一整晚，他都已经三个月没有抱她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