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桔自己都没有印象了。
小柳氏很鄙夷她,不理会,凑到外甥女耳边继续教她一些小技巧,说什么女人一回都不舒服,男人越快结束越好,万一赵沉能折腾,阿桔可以亲.亲他耳朵或是缩.缩肚什么的,等等等等,听得阿桔最后拽过被蒙住脑袋,决不肯再听。
屋里人来人往,阿桔花缭乱,睛耳朵都不用了,旁的人让她什么她就什么,开脸上妆穿嫁衣凤冠,饥辘辘却只得了小碗莲羹,跟着就被盖上了红盖。仿佛没过多久,外面迎亲的人到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里夹杂着打打还有小孩们的嬉闹。
林竹看看长,笑嘻嘻问了最后一个问题:“赵大哥,你先说你第一次见我大时她穿的是什么衣裳,我才喊你夫,让你来领走我大!”
她却很快听到了男人令人如沐风的声音:“那日她牵着小九走在路上,穿的是粉衫白裙。”
小柳氏笑她脸薄,被柳氏着快睡。
行了一些礼节,两人去上房辞别林贤夫妻。
自从秋忙过后,他已经一个月没有看到她了。
第一次见,那日他骑路过肯定没瞧见她,于他而言初遇应该是在品兰居了,那天她穿了什么衣服?
次日天未大亮,林家就闹起来了。
一对儿新人刚刚屋,柳氏圈就红了,平时看女婿再满意,今日心里也全是
林竹并不知这事,刚要问长,林重九已经嘴快喊:“夫说对了,快放他来吧!”
阿桔彻底呆住,他快而行,只是一闪而过,竟然留意到她了?
小柳氏就很放得开了,轻轻顺着阿桔长发讲了起来:“……阿桔啊,到时候你就老老实实躺着,他什么你合着就行了。不过你也不能完全随了他,哪里疼了一定要说来,你说来他才会怜惜你,否则净随着他,最后还是你吃苦,知不?”
阿桔心中一动。
忽的,外面安静了,闹到了厢房门。阿桔坐在炕,只能看见盖的自己,却听门前弟弟妹妹一起捉门外的人,赵沉笑的声音不时透过门传来。阿桔悄悄攥紧袖,盼着他再迟些来才好。
阿桔脸得比炕都了,声音细如蚊呐:“知,姨母你别说了,快睡觉吧……”
林竹给了弟弟一个爆栗,笑着开了门。
柳氏也:“行了行了,说完就睡觉了。”别说女儿,这样光明正大说这事,她自己都臊的慌。
阿桔不由攥紧了手。
两个长辈要跟她说什么的,但刚才母亲那一番支支吾吾,再傻的人也懂了,脸上便得不行,幸好屋里是黑的,谁也看不见。
赵沉一大红喜袍站在门前,新郎帽面如冠玉,凤璀璨如星。他笑着摸摸最向着他的小舅的脑袋,跟着再也压抑不住兴奋,抬脚跨屋。
再过一个时辰,她就会坐在他为她准备的新房里。
他的新娘一大红坐在炕,盖边上的苏轻轻颤动。
屋里再次恢复了寂静,至于三人到底有没有睡着,只有她们自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