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肆很不喜他这副委屈又痛苦的样。
若是真的论起来,她有一肚的话去反驳他的“公平”,可梁肆太懒了,此刻她什么都不想说,因为没必要。
梁肆低,看看陈励深的大衣,不知该如何解释。
她一边调车一边自己嘟囔,摔呗,反正也是他自己的车。
陈励深好像是被她气到了,最终摔门了车。
她不禁想,陈励深早晚有一天会知小耳朵的事,等到那个时候,她该如何解释?
梁肆摸摸她的,将她抱起来,走向洗手间去。
“梁肆,我忽然觉得好不公平。”
可是等了一天,陈励深也没来。
“你不会已经到了幼儿园了吧?”
看着他苍白的脸,梁肆动了恻隐之心,总觉得自己说话太直接了,也可能是人事工作久了,跟谁说话都习惯用“沟通”的方式来解决,于是她又换了另一种委婉一些的说法:“好啦好啦,我说话可能绝了一,其实没那么严重,我的意思是说,你也很忙是不是?你也有自己的事要是不是?不要总是来找我,这样对我也是一种困扰,我们以后也还是要见面的嘛…”
梁肆正准备拖鞋,大便被一个小肉球给抱住了。
“妈妈,妈妈我放学了。”
“妈妈,你的衣服怎么这么大?”
不知为什么,把这件衣服穿回家,就像是把他带回了家一样,他离小耳朵是这样的近,让梁肆忽然到心虚。
看已经到了班的时间,梁肆也没等到他,却等到了季辉的电话。
“我你,你却不我了。”
“妈妈,我想…”
他:“不要再为难我了。”
…
他本以为分别几年,是对彼此最大的缓冲。而她对他的恨便会被冲淡。可如今期限已到,他欣然归程,却冷然知晓,原来的对立面不是恨,是冷漠。
“喂?你猜猜我现在在什么地方?”季辉笑着说。
书上说,经常了解孩的梦境,有利于了解孩心底最深层的,所以从小耳朵会说话开始,梁肆就经常会问她这样的问题,小耳朵也总是乐此不疲的和妈妈讲。
“你这个小吃货。”梁肆蹲来看着女儿,怜的摸了摸她的。
“妈妈刚才有事去了一会儿,小耳朵有没有梦呀?”
“我梦见冰淇淋了,还梦见糖果,梦见幼儿园是冰淇淋和糖果变的。”小耳朵坐在自己的小便盆上,懒洋洋的说。
第二天一早,她开着陈励深的车送小耳朵上幼儿园,再把车开到单位,她想,陈励深一定会来找她的,到时候车再还给他也不迟。
梁肆这才想起来,昨天他与她约好,一起去接小耳朵的。
梁肆已经尽力了,她说得多好呀,怎么就生气了呢?
小耳朵听见她开门的声音,睛,翻了翻圆的,爬床去。
她越说,陈励深的眉便蹙得紧了一分,梁肆赶紧竖了竖掌:“好了好了,我不说了。”
梁肆到了家,发现自己还披着陈励深的大衣。
这样想着,脑海里还是不时响起他的话――
陈励深忽然转看着她,中充满了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