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自己为自己糊涂的来一次梳理。
当天夜里,燥与蝉鸣夺去了梁肆的睡意,她躺在枕上,空的睛机械的眨着,就是盼不来天明。
陈励深对于梁肆,就是如此。
而这些年来,她对他的纠缠,对他的依赖,让她失去了翅膀。
从认识的那天开始,到如今他将离去,她的心从未对自己诚实。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沉浸在痛恨与纠缠当中,她肆无忌惮的花着他的钱,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他的帮助,她享受着他被威胁之后的妥协,她收集起他因她的纠缠而抓狂的神,阴魂不散的着他的阴影,不断的提醒着他所犯的恶行。
她需要时间和空间,去摆脱过去,摆脱对陈励深的依赖,去试着独立,只有这样,她才能从那段可怕的过去中分离来,成为一个独立的女人,站在陈励深面前。
成了一个无家可归的影,没有朋友,没有住,只是跟随着陈励深,像个可怜的附属品,以至于她如今听到他要去求学的消息,就崩溃得不能自已。
只是为什么,要残忍得在这个时候迫她独立,她毕竟已经,怀了他的孩…
这巨大的痛苦不是来源于离别,而是失去。一想到往后的日,他们可能再不
暗恋即理想,那时她的他,是经过自己化后的理想中的人,可当狠毒的现实呈现在她的前时,梁肆便意识的中止了这份。
她不舍,她又必须舍。
这一整晚,梁肆都在问自己一个问题,她到底,陈励深什么。
他会在卧室里养上许多盆花,清晨的阳光洒在他细心灌溉的脸上,如金般灿烂。
梁肆哭了。
【或许每个人心里都有过这样一个人,在你们的第一次相遇,他便给你留了很深刻的印象,闭上睛,你甚至不能够清晰的记得清他当时的面容和衣着,只是第一他带给你的深刻,是在别人上见一万次都找不到的觉。】
鸟儿停靠在树枝,树枝从不会折断,因为它相信的是自己的翅膀。
日积月累,朝夕相对,她慢慢的发现这个曾与鬼同行的男人,会在午夜起床,温柔的哄着自己的母亲睡。
她的确不能再这样去。
他总是在生气的时候威胁自己,他说“梁肆你信不信我…”这样的句式,却从没真正对她怎样。
于是凭着这一种“深刻”,她开始注意他,暗恋他,最初的那段时光,年少的她默默的喜着那个她本不了解的理想中的男孩。
他会在她受伤的时候暴躁又心疼,他会在被她调戏的时候耳通红,他会在假求婚的时候演得十分戏,他会在说她的时候简洁又笃定。
她估了自己,以为与恨能够泾渭分明。
或许每个人心里都有过这样一个人,在你们的第一次相遇,他便给你留了很深刻的印象,闭上睛,你甚至不能够清晰的记得清他当时的面容和衣着,只是第一他带给你的深刻,是在别人上见一万次都找不到的觉。
☆、第36章立(2)
梁肆狠狠的捂着嘴,泪止不住的泛滥,蜷缩起的微微颤动着,压抑得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