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讓妳看到這種事。玫瑰，我先回廚房工作了，妳自便吧。」第一次見店長有氣無力，玫瑰心裡難受。

        玫瑰終於說實話了，毫不猶豫，尹紋無話可說，看著桌上的關東煮，冒著熱氣，她嘆氣。

        玫瑰垂頭，把玩著手指，心緊張，擔心尹紋對自己的印象會破滅。不過玫瑰的擔心是多餘的，她中的那些事，在尹紋中只是小惡而已。年輕時的她，才真是個惡女人吧。

        不知何時，尹紋去買了泡芙，她將泡芙的包裝撕開，與幾張面紙放到玫瑰的桌上。聽到彼此其實互有好，玫瑰難掩喜悅，她閉上睛，說自己想多了解店長，不好的壞的。

        「店長，我神軌，還別歧視，也不算什麼好人吧。」

        「不過，店長，我不討厭妳，還對妳很有好。」這也是實話，玫瑰紅著臉。

        氣氛曖昧起來，尹紋笑了笑。

        兩人在明亮的超商吃宵夜－關東煮，一人坐一張桌的距離，詭異的聊天距離，對此，尹紋無奈，但至少玫瑰還願意跟她說話，她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我從小脾氣就不好，青期分化成天乾之後，我就更加的目中無人，又自以為長得漂亮，因而自負，我會欺負同學，不讀書、不自律，到處拈花惹草，惹事生非。我父母很頭痛，但又不住我，直到我讓我前夫懷孕，對方家長氣得要提告訴，我被我前夫的哥哥打得剩半條命，我父母為了我，還跪歉，當時的社會風氣是不允許拿掉小孩的，所以結婚是我跟成浩唯一能走的路。」

        「玫瑰，妳想聽我年輕時的故事嗎？雖然妳聽了之後，可能會因此對我沒有任何好了，但我還是非常想告訴妳，因為我喜歡妳。」

尹紋兩邊安撫，嘉惠跟玫瑰互瞪，嘉惠冷哼一聲，轉離開。嘉惠走後，爭吵結束，玫瑰這時才驚覺自己被店長抱著，立刻退後好幾公尺，退到垃圾桶後方。尹紋見玫瑰遠離自己的反應，說不難過是不可能的，只能苦笑掩飾。

        照原本的計畫，玫瑰拿完東西就該走，內心卻一直很在意店長女兒說的話，一分也是她放心不尹紋那樣沒神的樣。玫瑰喝著果汁，坐在餐廳後巷的舊紙箱上，等待餐廳打烊。尹紋沒有期待玫瑰會等她，因為她已猜到玫瑰會反常的跟自己保持距離的原因了。兩人在後巷相望時，尹紋第一時間的反應是想哭。

        「妳還有東西沒拿嗎？」尹紋的問題合理，玫瑰搖頭。

        「對啊。」

        「玫瑰，妳討厭天乾嗎？」

        「但我可能會讓妳很失望，玫瑰，我不是什麼好人。」

        玫瑰雖然還是害怕尹紋是天乾，加上她女兒的指控，但她更想知自己喜歡的人，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真是人不可貌相嗎？尹紋店長是那樣的衣冠禽獸？斯文敗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