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已经有许方舟了……”她还喃喃自语着,不肯相信。
“不可能!”
不知不觉间他已把彼此的距离缩得极短,之前那些温柔的表象顷刻间化为乌有,他的里,现一贯的志在必得:
她昨晚烧得迷迷糊糊,哪能记得?
当时她差从脚椅上跌去,此刻,她几乎从床上跌去,好不容易稳住,也稳住凌乱的心,笃定了不信他的鬼话:“你又想诓我。”
曾经一提到这名字他脸就会微微一沉,此刻他的表却丝毫不变,反倒像看着个执迷不悔的小孩似地看着她,细心地教导、指正:“你从不曾拥有他。
他没听见似的,自顾自问:“粥?”
“嘛突然对我这么好?”胡一用被蒙住,只有两只睛在外边,警惕地看着他,声音却带着鼻音,一威吓力都不存,“说!你有什么企图?”
“你说你当时在天台发誓,如果上帝让你去,你就嫁给上帝修女。可是没想到,救你来的是我。”
这回,胡一却忘了接回碗。只因她看见了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
胡一乱了。这话应该是她说的没错,可……她不敢再往想,唯唯诺诺的心思全系在他一张嘴上:“然后?”
“……”
“你确定?已经快午两了。”
“我不饿。”
以为他要袭,岂知他不过是要摸她额,语气还带责备:“还有烧。”
胡一忘了回手,只顾仔细窥看他的脸,突然觉得他此时的表似曾相识——有不真实,还带幽怨的表……
詹亦杨缓缓倾过来,近到胡一都能看到他瞳孔里那个小小的局促不堪的自己,他像是有可惜,又有痴迷:“小狐狸清醒的时候总是心非,还是喝醉或者生病时可些。”
詹亦杨还是那副让人要死不死的模样,胡一越看越觉得惊悚,发烧冒本就讲话不利索,现在更是磕磕巴巴:“你,你……替我上的?非÷凡⌒奉¨獻′”
胡一捧起碗就开始狼吞虎咽,发烧一晚,粥再她都不觉得,转就解决掉一碗,豪迈地把手一伸,一旁的詹亦杨真就乖乖接过碗,替她又盛了一碗。
“然后你让我帮你上戒指。”
我是病人,你不能欺负我……”
看了半晌,她终于抬起来看他。
似乎曾经在酒吧,他就是着这张暧昧的脸问她:“你难真忘了第一次带你赴局你喝醉,都对我了些什么?”
他的声音真是该死的温柔,一都不像他,胡一的肚都咕咕叫着抗议她对他的抗拒了,咽暂时压一压辘辘饥:“还要肉松……”
他帮她拉好被,起扣衣服:“想吃什么?”
詹某人走了之后她继续迷迷糊糊地睡,他端着吃的回来,都不需要开叫她,被粥香勾的馋虫已经把她勾醒了。
詹亦杨慢悠悠坐到床侧,把碗搁在床,转而执起她的手,慢条斯理地摩挲她的指尖:“你不记得你昨晚对我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