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分不名分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从这困境里挣脱来。我琢磨过了,您的法很可行。督主外给皇上施压,您这里再一乱,他没了主心骨,哪轻哪重就闹不清了。”她抚掌,“咱们要早能想这法多好,可惜了拖到现在。”
两个人调侃两句复笑起来,亲近极了的朋友,在一块儿能暂时忘了不快乐。音楼又:“把你给肖铎,实在太对不住你,我常想,要是咱们能把名分换过来就好了,不皇上人怎么样,终归他才是你的正主儿。可惜了总是阴错阳差,咱们这些人,包括音阁,个个都是求而不得,全怪老天爷作。”
音楼笑:“这种事不也得碰时机么!先前在哕鸾太太平平的,要疯也没门。凡事都要撞个巧,时候到了,盛极而衰才能跌得狠。了冷伺候的人少了,屋着起来,救火的来得不那么快,烧透了面目全非,后顾才能无忧。”说着捂脸,“就是罪过大了儿,万一一把火烧了大半个紫禁城,那可怎么得了!”
娘的苦,音楼想起自己的生母,临死前拽着她不放,可见天母亲的心都是一样的。她又羞愧又难过,握着彤云的手:“你放心,我能见着他,一定把孩的落替你问明白。他防人,不是他愿意这么着,实在是兹事大,只有对不住你。”她推窗朝外看,见左右无人才又,“咱们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你也瞧见了,我不拼个鱼死网破,这辈都不了廷。承乾闹鬼的事儿你听说了么?”
☆、第97章画幕云举
彤云听得发懵,“敢他们一一个您病了,都是您装来的?您这份天赋,真叫人佩服!”
她尴尬笑了笑,凑到她耳朵边上说:“我是装的,这是得没法儿了,他再大的本事也不能把受了册宝的皇后怎么样,只有我自己使劲儿。谁能让一个疯当国母?皇后遭废,少不得打发到冷里去,横竖已经疯得没边儿了,不小心打翻了油灯把自己给烧死,也说得过去不是?你来得正好,替我传话给他,到时候要劳烦他接应我,再找个死囚替,否则死不见尸,皇上必然不能罢休。”
彤云还在思量她要装疯死遁的事儿,细想起来这对自己大大有益。她从没这么迫切希望他们能逃离,只要他们好好的,她就能把孩找回来。
音楼嘟囔了声,“我没别的本事,就会装疯,我觉得自己装得像,都赖我爹把我生得好。”
快活了?所以我虽舍不得,到底得放。儿救了妈/的命,谁也不亏欠谁,只怪缘分浅。”她说着却又哭了,“可是主,我虽然这么劝自己,要想明白不容易。我夜里梦还梦见他,他娘胎,我连抱都没抱过他一回。所以我是想求主个恩典,如果将来您和督主能远走飞,临走能不能把孩的落告诉我?我要去找他,就算在天边,只要能带着他,哪怕不回大邺我也甘愿。”
彤云见她压低了声儿,也窃窃:“回北京曹盎就打翻了桃车,叽哩咕噜全说了。又说主上不好……”她仔细看她两,“说您吓着了,最近神思恍惚,可我瞧您还好,不像是撞鬼了。”
“这会儿还那些!不在一个苑,屋隔了十八丈远,火星想溅也溅不着的。”彤云兴得脸上放红光,“就这么说准了,您定个时候,知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