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不知gan恩还冲朕zuo脸zi,谁给你的胆zi?你别忘了朕才是一国之君,所有人的ti面都是朕给的。nu才尽忠尽职,朕是个宽宏的好主zi,宰相门前还七品官呢,朕倚重的人,朕愿意叫他万万人之上。可朕也是有底限的,不要chu2怒朕,否则莫说一个东厂提督,就是个镇国大将军,朕要他的命,照样易如反掌。你知dao魏忠贤么?魏爷、九千岁,何等的风光不可一世!最后倒台,不过一份弹劾奏疏一dao敕令,在个小旅店里痛饮到四更,最后一gen麻绳上吊自尽了。”他狠狠盯着她,“怎么?你也想让肖铎步他的后尘?”
音楼脸se煞白,又惊又惧说不chu话来。半晌才勉qiangdao:“皇上误会我不打紧,不要毁谤厂臣。他为主zi呕心沥血,赤胆忠贞天地可鉴。”
皇帝啧啧dao:“瞧瞧,这个时候还在替他说话,你们要是清白的,说chu去谁信?朕不是个无qing无义的人,对你,朕动过心,也ai着你。对他,朕龙潜时曾救过他的命,总算有渊源吧!朕不妨告诉你,留他到现在,全赖他能助朕一臂之力。当初朕登基,厂臣功不可没。他是一柄利刃,谁使得好,谁就能gao枕无忧。可惜这柄剑有自己的意愿,哪天倒戈一击,荣安皇后就是最好的榜样。朕本想zuo个闲散王爷,没曾想误打误撞到了这个位置,虽对社稷不上心,到底一件大事压在心tou。祖宗基业不能在朕这一代毁于一旦,朕试过重新培养势力,结果西厂不长jin,被东厂压得连tou都抬不起来。横竖肖铎成了气候,朕放着现成的人不用,倒傻了。所以罢免后重又起复他,让他保我大邺江山,咱们共享富贵,有什么不好?可惜了千算万算,算漏了你们的ganqing。当初荣安皇后告诉朕,朕简直不敢相信。你是朕先瞧上的,凭什么半dao上被他截胡?朕知daoganqing没有先来后到,就是一千一万个不甘心。这xiazi好了,你是朕的皇后了,他给不了你的朕都能给,你不觉得自己幸运么?不费一兵一卒,别人可望不可即的东西,你唾手可得,还有什么不满意?”
他说了那么多,最后两句尚且让她认同。她的确是世上最幸运的人,因为遇见肖铎,让他ai她,是她这辈zi最了不起的成就。至于现在的后位,她并不稀罕。如果他能放了她,她一定毫不犹豫卷包袱走人。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不知dao肖铎的底细,因为他是太监才得宽宥。自己态度要是太过qiangying,万一让他起疑就了不得了。
她缓缓长chu一kou气,“我只想知dao,您为什么册立我?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是这么回事么?”
她不像先前那么激jin,皇帝的语气相应也放缓了,捋捋她鬓角的发,把她带jin了怀里,贴着她的耳朵说:“朕重申了很多遍,朕是ai你的,你为什么不信?如果不ai你,何必封你为后?朕想同你并肩坐拥天xia,你什么都不用zuo,只要在后gong安享尊荣就行。你记着,皇后安则肖铎安,这话可能也是他想告诉你的。朕不过缺个人替朕分忧,那些票拟,实在看得朕tou痛。还有ai骂人的言官、贪赃枉法对朝廷有异心的佞臣,都要东厂去收拾。”他说着,复轻声一笑,“朕其实是个很不称职的皇帝,喜huan听山呼万岁,却不愿意承担朝政上的重压。朕的经络里没有老祖宗杀伐的血ye,安逸得久了,无可救药。目前为止朕最信得过的还是厂臣,有他在,可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