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打探，“你说真有长生不老的仙丹吗？”

帝姬葫芦一笑，“要有，秦始皇也不死了。我只知dao皇帝玩wu丧志不是好事儿，历朝历代你去瞧，哪个信佛信dao的人君能治理好国家的？如今朝政他是不guan了，好在有厂臣，样样能帮衬上，否则这偌大的社稷，gan1放着怎么料理？我知dao他心里大约也忌惮，看元贞皇帝早逝，难免忧心起自己的shenzi。要我说那些都是假的，修shen养xing才是延年益寿的良方呢！”

音楼和彤云一dao笑起来，“可惜你不是个男儿shen，要不也能支撑起大邺的半bi江山来。”

大伙儿揶揄调侃，不知不觉时候渐晚了，往外一瞧天ca了黑，不一会儿门上曹chun盎jin来，对帝姬和音楼行礼，复对彤云跪xia，磕tou叫了声gan1娘，“儿zi打发人抬肩舆来，顺贞门上停着花轿，等到gong外再给gan1娘换代步。”

彤云被他叫得发懵，张惶回tou看音楼，音楼起shen，亲自挽了包袱递给曹chun盎，笑dao：“这是小chunzi的礼数，该当的。花轿既到了就走吧，别误了吉时。”

阖gong的人都送她，等她上了肩舆，音楼上去给她放盖tou，在她手上握了一xia，“别忘了我说的话，到那儿好好的，当心shenzi。得了空常jingong来坐坐，再不然托人捎信jin来，我在gong里闲着没事儿，时候长了没消息叫我挂念。”

彤云应个是，略躬了躬shen，排穗簌簌轻摇，她在盖tou后面齉着鼻zi说：“主zi，nu婢去了，您也要好好保重，过阵zi我一定jingong来瞧您。”

音楼dao好，往后退一步，裹着红绸的hua竿儿上了肩，一路寂静往夹dao深chu1去了。

帝姬也有些惘惘的，一直目送着，直到拐弯看不见为止。“回去吧！”她叹了kou气，“就这么嫁了，心里怪难受的。”

音楼想象不chu提督府yanxia是怎样的一番re闹景象，一定是客来客往、gao朋云集。再看看这哕鸾gong，总觉冷清没有生气。还好有个帝姬陪着她，这月令，晚间已经dian熏笼了，音楼要了壶酒，揭开笼罩温在里tou，两个人坐在月牙桌旁，喝酒佐茴香豆。

“荣安皇后死了。”帝姬说，“我来的时候在夹dao里碰见厂臣，他刚从中正殿chu来。”

音楼打了个寒噤，“死了……”一条人命就这么没了，突然有dian看破生死的意思。人活着，今天不知dao明天光景，也许一不小心命就丢了。

帝姬呷了kou酒dao：“死了，死在中正殿，大概是赐了绫zi。这帝王家……说到底就是这么回事儿。各人自扫门前雪，gong里本来就不能谈ganqing。荣安皇后与人不善是这样，换个老好人受了难，其实也是这样……我问你，你今儿难过么？”

音楼被她问得发愣，稍顿了xia老实diantou：“有dian儿呀。”

帝姬不知dao怎么安wei她，因为她从来没向她透lou过真实ganqing，一切都是自己瞎猜罢了。她nie着酒盏和她碰杯，“咱们没喜酒喝，自己也得找dian乐zi。来，gan1杯。”

音楼回敬她，一仰脖zi灌了jin去。拧眉嘬嘴，觉得花雕的味儿不算太好。不过你来我往几轮，慢慢服了kou，就咂chu些味dao来了。

“你和厂臣是怎么认识的？我听说很有意思。”帝姬托腮问，“他救了你的命是吗？”

她嗯了声，低toudao：“我那时本该在中正殿吊死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