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两手一焯，挎住了他的腰，“等我老了,你还会在我边吗？如果权力越来越大，大到你不用忌讳任何人的时候，你会不会嫌弃我，又去找年轻貌的姑娘？”

他一副委屈的嗓，叫她心疼起来。这么大的人了，有时候还像孩

他心澎湃，但终归不好意思，扭：“这会儿行殿里开了素宴，太后和主儿们都在用斋饭，咱们……找事？”

的是自己的能耐。你只当单凭邀就能坐稳掌印的宝座？”他起先还嗤笑，转瞬又睨起了，目光空空落在佛堂西墙张贴的仪文上，“接来得想法彻底摧垮西厂，留着于尊是个祸害。至于咱们的事，暂且只有捺。皇上既然有了耳闻，断不会轻易放人的，咱们要在一，恐怕得费很多周折。”

他叹了气：“国运衰败是不假，当家人要是勉力挽救，或许能多拖两年。我也不愿意看着大邺就这么毁了，改朝换代，对我这样的人来说没有好。所以尽我所能拉扯一把，可惜收效甚微。”

他听了很不是滋味，“吃饭有那么要紧么？比和我在一起都要紧？”

音楼哦了声，无限落寞：“她们吃饭都不叫上我。”

他一副莫可奈何的样，音楼觉得很心惊，拽着他的衣襟：“船到桥自然直的，你依着他，不要违逆他。横竖这江山是他慕容家的，他作践就由得他去吧！我怕你了他的逆鳞，回再生嫌隙，他又要借机削你的权。咱们现在这样很安稳，维持去也很好。你就算为了我，别他的闲事，成吗？你不知我听见这个有多担心，我是个没用的，不像当初的荣安皇后，你遇上什么难还能帮衬一把。我都指着你呢，万一你有个好歹，那我真不能活了。”

他掩住她的，低声说：“我都明白，也有分寸。顺着他的意儿，我也想，可要国库里调拨得转才好。批红他是不了，的票拟他连看都不看，光知伸手要钱，哪里来的银供他驱使？这么大个国，兵、工、吏、各衙门各司，睁就有开支，这些钱哪里来？”说了半天才发现把她说闷了，她又不懂这个，叫她跟着心也没意思。两个人难得见面，贴着说话更是少之又少，把时间花在议论国政大事上，白白浪费了。

这么说来真有些伤，不过音楼想得不怎么长远，她觉得只要他们之间没有误会，皇帝视而不见，她一直在里生活去也没什么不好。

她有些惆怅：“我连想都不敢想，但愿真有那么一天。今早听长公主说，皇上要布施，要建揽仙楼，你劝谏了，闹得很不痛快，是不是？”

他在她暧昧地抚摩，“你现在虽年轻，貌也才沾边，我还不是在将就么！你放心，真到了那个时候，我一件要办的就是把你讨回去。咱们关起门生一窝孩，好好振兴肖家。”

佛堂里整天香火不断，烟雾缭绕中看她的脸，别有一种朦胧的态。其实他说错了，她不是和刚沾边，她在他里一病都挑不来，都是他喜的――他喜的脸架、他喜的五官、他喜的型、连那个自以为是的狗脾气都是他喜的。喜到一定程度，恨不得把她嵌眶里去。四寂静，只听见毗卢阁隐约传来铙钹的声响，清脆的碰撞，一记记敲得不紧不慢，像一冗长的悲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