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不能承认,糊:“我本来是想找你赏月的,后来受了寒,撑不住就回哕鸾了。你瞧约了你,临了又约,实在对你不住了。”
她坐在帽椅上,两条悬空,前后踢踏着说:“约了不打紧,别样上补偿就是了。上回库里拨给你的鸟衔瑞花锦,不是了条裙么?瞧瞧还有剩没有,送我一块,回我要个香装瑞脑。”
那匹缎是早前丽贡的,数量有限,里拿来裙的不多。不单这个,她又提起瑞脑,着实把她吓了一。正犹豫着怎么答复她,她却吃吃笑起来,掩:“罢了,不逗你了。外秋气,咱们御花园里走走去吧!”也不等她,拉她起,扭一笑,“我有桩心事想告诉你呢!”
“主信不实,就替我求求,放我去吧!再不成,让肖掌印把我给杀了。”她垂着嘴角嘟囔,“我就是想反叛也得有这个胆儿,东厂那么厉害,惹恼了他,还没得就给凌迟了。”
她小心观察她,拉她来边坐,轻声:“你听见这事不兴,是不是对皇上……”
帝姬有不好意思,小声说:“昨晚上我遇着事儿,这事儿
似乎除了这样别无他法了,不过打发去请音阁的人还没回来复命,合德帝姬倒一早就来串门了。
音楼摇,在她手背上拍了拍,“我知你不是这样的人,只不过刚才闪神,突然蹦这么个念来……你为我了这么多,我不该疑心你,可是我知一个人的苦,要是你真的喜上他……”
她分明有些低落了,音楼看着心里悬起来。她是她边最知己的人,本来和她一条心的,万一对皇帝动了,那就说不准了。像她一门心思为肖铎一样,将心比心,彤云还能站在她这边么?如果她一倒戈,事闹起来就收势不住了。
音楼最听人说心事,已经请了音阁也忘了,和帝姬手挽着手过夹,到万亭里的石凳上坐了来。
她忙摆手说不是,“我只是替您不值,当初花了大力气把您到边,这才多久,回个把月,立盯上了别人。先前那些委屈都白受了,熬心熬肝的,和谁说理去?您别以为我陪他睡了一回就不知自己姓什么了,我明白着呢!”一说一攥紧她的手,“主,您信不过我么?”
彤云咳了声,扶她重新躺,在她边上温言劝:“您上回说我就觉得不靠谱,只不过那时候您心思重,我顺着您,不和您争罢了。摊到台面上说,不知是个什么结局,好心办坏事,何苦呢!万岁爷不来对您有益,我知您应付得累,他要迷上大姑娘,您舒舒坦坦在哕鸾独过,神仙似的,有甚不好?”替她掖了掖被角,转过看案上灯台,嘴里喃喃着,“咱们如今,走一步看一步罢!”
怪好的名如雷贯耳呢,这么不长的倒也少见。”
音楼看见她有心虚,坐在竹榻上吃藕粉桂花糖糕,连睛都不敢抬一。帝姬倒像故意逗她似的,挨在边上问她,“昨天怎么没见你?还说请我吃酒的呢,我到了园里,找了一圈没找着人……你昨儿去清斋了吧?”
音楼听了发笑,又怅然:“我答应你的事暂时办不到了,本来想着侍寝的时候和万岁爷说的,可这会儿我说不响嘴,这……说了就是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