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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姬凝眉想了半天,“我知这个名号,只是没见过本人。听说南苑王是位仁人君,朝中碑也很不错,厂臣怎么突然提起他?”
他说没什么,“在南京时听南苑王说起和您的一段渊源,臣有些好奇罢了。”
“我有件事想问厂臣。”帝姬望着他的侧脸,迟疑,“赵还止,厂臣知吗?”
他这么说,她心里更有底了,他果然是不看好赵还止的,所以这个人完全不用再考虑了。公主可以自己挑驸,说是这么说,其实限制还是有很多。喜的人不能选,非但不能选,甚至不能向任何人透。她低踢了踢脚尖的石,唯一能的是听他的话,多年后有人提起她,他还记得曾经有那么一位公主,她就已经很兴了。
帝姬说:“比前两天好多了,前阵烧得连人都认不得,现在缓和来了。前儿退了,傍晚时分些粳米粥,闹着要吃萝卜条儿,御膳房没那个,叫人连夜去寻摸回来的。今儿再去瞧她,人有劲了,蹲在地上逗狗玩儿呢!我想是不是我哥斋戒的时候和佛爷祷告了,瞧瞧这么快就好了。”
他笑着作了一揖,“长公主别来无恙?”
肖铎送了她一段路,快到毓德时问:“长公主还记得南苑王吗?”
苦雨里继位,没有庆典,连祭天地都没挨得上,所以这回要办得隆重。皇族中的亲眷不算,另召集在外就藩的王爷们京,恩威并施,也是君王的治国之。
他应个是,“除了有些忙,别的都好。长公主打那儿来?”
他嗯了声,也没兜圈,直截了当告诉她,“如果您觉得不好,千万不要勉自己。大邺对于公主的婚嫁,算得上是历朝历代最开明的,没有一位和蛮夷通婚,公主们有选择驸的权利。这是您一辈的大事,千万不能草率。”
他静静听着,心脏缩成小小的一团,装个无关痛的语气来,“各人有各人的难,长公主何必探究呢!有些事,知了不过徒增烦恼,不如蒙在鼓里的好。皇上斋戒,这几天一直在斋里,臣也没往哕鸾去,端妃娘娘的病症怎么样了?”
他笑了笑,转过脸去看天边云。里御医请脉只把气血不畅、伤多虚,并看不她有余毒。还是让方济同了药,买通了治她的医官带去,这才渐渐好起来的。里这帮庸医,有时候连个喜脉都把不来,指望他们治病救人,除非是瞎猫碰上死耗。
帝姬往后一回首,“我近来无事可,在里闲着也是闲着,常去哕鸾看看端妃。她真弱,回来后就没好的时候。你从外带回来的松鼠我很喜,养得胖胖的,本想送一只给她,她却不要。说她养的那只狗爷横行不法,怕把松鼠给吃了。”她一走一叹气,“也不知她有什么心结,躺在那里不说话,盯着一个地方能看半天。照理说她一切都顺遂,没有什么不足意儿,可她就是不快活,科打诨也没见她个笑模样。”
帝姬:“托厂臣的福,厂臣也都好?”
藩王京,宇文良时应当不会错过这大好时机的。他到外东御库提东西的时候还在盘算,一抬,恰好看见帝姬从甬里来。他回后没有四走动,所以自上次一别有三月余了,她也没想到会遇上他,难掩惊喜地叫了声厂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