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甜的滋味很快俘虏了味,唐宁的心也跟着好了一些。
床歪斜着,显然是推不动半路作罢,原本摆在墙那边的沙发,被挪到了落地窗前……
大概是在台上待了太久,又上空调房,没能适应。
唐嘉乐忙拿过空调板,把空调温度调了上去,然后一把将唐宁横抱了起来,放到了不太晒的床上。
“疼,恶心。”
唐嘉乐猛然心慌,快步越过唐宁乱丢在地上的行李,上前扶起她的。唐宁被暴晒了太久,脸颊发,发汗湿,黏在脖颈与发际,上却被冷气侵蚀,冰冰凉凉的。
此时唐宁穿着一橙的裙,就这么斜靠在白的沙发上闭着。一只手臂搭在椅背上,脸贴着上臂,黑发如瀑一般垂在一旁。窗外的屋与田园刚好被沙发挡住,一看过去只有海天相接的一线。
唐嘉乐拿一块糖了她嘴里,这才又哄着她把第二瓶喝。
海是浮在空中的一滴泪,被太阳蒸腾成云,被风散成金的鳞片,化成大鱼扶摇而起。
唐嘉乐知,她是想离海近一些。
他跑回房间拿了藿香正气过来,扶着唐宁坐起。
唐宁喝了一瓶服就不要了:“真难喝。”
都是自己作的。
唐嘉乐摸着唐宁的额轻声唤她。
这一幕像极了弗雷德里克的名画《燃烧的六月》。
“是不是中暑了?”
侧门没有锁,唐嘉乐推开门就被冷气激了一个寒颤。
当然是给她准备的,但唐嘉乐觉得没必要为这种小事邀功。
夏至刚过没多久,昼日绵长,即便是午四五的时光,仍然日光白烈。屋有一整面落地窗,阳光透来,可以将整个房间充满。原本中规中矩的布置,被唐宁自己改造得乱七八糟。
“你怎么还带糖?”
“唐宁?”
唐宁很喜这个秋千,在上面坐了许久才回房间收拾东西。晚些时候唐嘉乐去叫她吃饭,在外面敲了很久的门没人应,只好从台穿过去找她。
女孩没睁,嘴先噘了起来,带着哭腔嘟囔:“难受。”
画中的女亦如唐宁这般,躺在剧毒的夹竹桃,不知是睡去还是已经死亡。
台上四周是种满绣球的花坛,中央是个十平左右的嵌式泳池,泳池边是一个藤椅秋千架。
唐宁哼哼唧唧地睁了,从明到暗,有些花,看了半天才看清是唐嘉乐。
唐嘉乐说罢起要走,却被唐宁一把勾住了脖。他忙撑住手臂,与唐宁拉开距离,才不至于压在她上。
向这里。
她可怜巴巴地撇着嘴,唐嘉乐无奈又好笑。
唐宁神恢复,睛亮了起来,唐嘉乐恍惚觉得刚才的中暑不过是她的演技。
“好了吗?好就楼吃饭吧,家送餐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