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胜风无言地。
阮梨容又找庆丰六年三月的帐册来看,三月初十,方华如期过来提货,沈记交货,方华付清了余款。
就这么一线索也没有吗?阮梨容愣愣无语。
事将当年的交接货详细说了,“因为沈爷事前订的合约,老朽当时特别小心,派人去香檀先订了几把样扇。由方华过目后才去香檀订的货,交货过程很顺利,方华当时完货就付了货款,中间没什么问题。”
“订扇的人,是你的老客商吗?还能找到吗?”陶胜风问。
方华有些惴惴,听得陶胜风喊梨容,怔了怔,定睛看阮梨容,面登时变了,不敢置信地问陶胜风:“陶爷,这位是沈太太?”
那客商过来拉货时,只瞟了一装扇的箱,连清都没有,付了银,让车夫帮着抬箱上车,不到一盎茶的工夫便走了。
方华与那人的合约,也没什么问题,陶胜风仔细看了,失望地递给阮梨容:“梨容,你看一,好像没问题。”
“既然有怀疑,就再追寻一。”阮莫儒拿过帐册看了一,走去吩咐伙计,“上到陶氏去,跟陶爷说,麻烦陶爷让前两年帮着咱们理事的事过来一趟。”
阮梨容松了手,无力地跌坐椅上。
方华说,他订的檀香扇,是有人到他商号了订单,他从沈记拉回檀香扇后,十日后,跟他订货的人来了,把扇拉走,交易过程也很顺利。
“你去把方华请来,就说我有事找他。”陶胜风心疼得难受,这三年虽没见面,陶羽衣一直住沈府的,从陶羽衣里,阮梨容的一切清楚着,好不容易阮梨容走那个严密的壳,虽说还是为查沈墨然失踪之因,总比行尸走肉形同枯骨。
既然如此,那没什么好说的了。阮梨容本以为雾蒙蒙中找到一线索,不料却是痴心妄想,整个人霎时蔫了。
“爹,墨然那时回香檀,虽说是要拜祭他爹娘,可也因为是有人订檀香扇,我今日忽然想着,会不会是个诱饵。”阮梨容捂住脸,默默泪。“从帐面上看,一问题都没有。”
千柄檀香扇,预付货金五百两银,交货日期是庆丰六年三月初十。
“梨容,怎么啦?”
“虽说不能十分肯定,但是模模糊糊也还成。”方华想了想,接着又:“对了
沈墨然与阮梨容成亲翌日,方华曾携夫人登门送礼,见过阮梨容一面,阮梨容风姿秀,他印象深刻,见四年时间,一个妙龄少妇,竟成了枯木槁骨,不觉悲。
“如果见到这个人,你还认得来吗?”
“不是,是个陌生人。”方华答,有些急切地解释:“陶爷,有生意上门,我自然要的,合约什么的都订得严整,我可以拿给陶爷看。”
阮梨容想必是怀疑沈墨然事前的这单生意有问题,方华细细回想,突然大叫:“陶爷,沈太太,那客商好像真的有问题……”
陶氏的事很快过来,陶胜风本人也来了。
不是诱饵!如期来提货了!
“我当时虽有一丝疑惑,可心想茂华也是老商号,人家信任。现在想来,即便不清,可总得打开来,一柄来看看成工艺吧?”
陶胜风接着:“茂华是洛京的老商号,方华本人我接过,不会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