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姚戈哦,不哭不哭!”
“嗯。”
很茫然。他像是山谷间悬挂的一细钢丝,有无数的重在拽着他往沉,他仿佛能看到自己被不断割裂,一地,缓慢地,不知何时会断掉。
嘶啦的气音刺激得姚戈耳朵发,他的嘴角轻微地弯了弯:“好啦,没那么痛。”好想他啊,不想再这样只能靠着电话联系了,“刚刚我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那医生怎么说啊?有没有发烧?脸有没有起来?很痛吗?怎么办啊,得多久才好?还要再去吗?……”
又来了,风筝越飞越远的觉又来了。恐慌和懊恼开始占据他的大脑,最不能原谅的是自己竟然把那些无意义的质问放在关心姚戈之前。
被林季森哄小朋友一样哄,姚戈的委屈像是不小心抖落的玻璃珠,落在地上胡乱弹,他狼狈地偏躲开林季森关心的视线,接过手的巾捂在睛上。
唯独许航,第一句话怪他怎么不告诉他。
“你……”
许航握着被挂断的手机,像遭了一记闷锤,惊一冷汗。
*……
他们已经离这么远了,每天能说几句话的时间就不多,连一分一秒他都不想消耗在吵架上。
*最近压力太大了,我不应该这样说话
“呼……呼呼……”许航隔着话筒,眉蹙成一团,他虽然没有过智齿,但小五过,当时他脸得的,半夜躲在宿舍呜呜哭。
两个人同时开,又立刻屏息等待对方先说,后来不知是谁先开始笑,另一个也跟着笑开。
清晨的天却昏沉沉,好像很久都没有见到过太阳。这几天,许兴的那番话一直在许航心里反反复复,最难捱的是明知他们有期待,却还是一意孤行地选择背而驰。
重新接到姚戈电话的许航宛若重获新生,一张就是歉:“我错了,对不起。”
这几天霞月姨心疼他,说话轻声细语,每天问他有什么想吃的,粥和汤都端上来送到房间里,连杨亦雯都不顾这几个月的冷淡,打电话来嘘寒问,嘴里宝啊宝地叫着。
“……嗷。”姚戈一牵动脸肌肉,就被疼得一个激灵,赶紧僵着嘴说,“别惹我笑,疼死了。”
听到他的声音,许航觉挂在上的重又可以再持持,他这钢丝绳,暂时还断不了。
被许航一连串的轰炸式提问,姚戈舒坦不少,耐心地一个个回答:“没发烧,了,周好,不了。痛死了。”他小声地哼唧,“给我。”
我们越来越远了吗?距离和时差还是起作用了吗?许航亮手机屏幕,开那个号码,他连回拨的能力都没有。他和姚戈之间,连打电话都隔着昂贵的国际漫游。
*对不起。
“我……”
许航的像不断动,QQ提示音“滴滴滴”响个不停。姚戈一条条划过,乱弹的玻璃珠又被人收得整整齐齐了,乖乖巧巧地听话起来。
*现在牙齿还疼吗?要多久去拆线?
“……嗯。”许航低声应着,心底却
“反正你上就过来了,到时候就不远了。”
*对不起
*贝贝。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