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锦闭着睛哼笑:“玩吧你们就,彭东,我一听就是你。”
有一天半夜,他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那故意压低着声音问他是不是李承锦,他一听就能知是个恶作剧,但实在太困,只提着一气问:“谁?”
李承锦听到他这么说,沉默片刻,然后撑起,张开手臂:“嗳,你过来。”
当时彭东和林峰齐乐得最,还在一个劲地逗他,结果突然听到话筒里传来李承锦带着哭腔的声音:“他爸妈去世了。”
他没有为当时的事过歉,即使后来偶尔觉得有些愧疚,但还是持自己是被骗的,所以那一丁后悔都被他压去隐藏好。
李承锦在那一瞬间心揪了一,没敢多问就转移了话题。
“李承锦,你喜我穿女装吗?”
书桌上的灯从冬萌的后脑勺透过来,李承锦看不清他的表。
“……还好。”冬萌闭了闭睛,怎么会还好,痛死了,撞到墙上的背痛,被他住的手痛,心里更痛。
“我有很严肃的事要问你,你是不是在和夏初交往?”
其实他本没有那么大度,以前觉得如果可以一直装去,就他喜的夏初也不错,但是时间长了,望会增长,会不甘,凭什么呢,夏初就是他,凭什么不喜他。
几个人都被吓傻了,四突然变得鸦雀无声,彭东他们几个反应过来之后才磕磕绊绊地歉,李承锦了鼻,没再说什么,只是说:“挂了。”
“我当时气疯了。”李承锦摸索到冬萌的手,与他五指相扣,然后郑重地说,“对不起。”
李承锦收回思绪。他说不上来。喜自然是喜的,但自从知他是冬萌之后,对他平时的样又有了好奇之心,看久了就觉得顺,再也没有以前那种厌烦的觉,女装不女装的,好像开始变得没有区别。他反问:“那你喜吗?”
李承锦揽过他,两个人一起倒在床上,他闻着冬萌上淡淡的洗发的清香,有别扭地嘀咕着:“那个时候,就是,我推你的时候……有痛你吗?”
“我以前以为自己只喜夏初。但是现在,我都喜。喜冬大宝,也喜小初。”
“喜的。”冬萌坐在位置上没动,转了转手里的笔,“但是我怕你只喜夏初。”
“别说了。”李承锦在他说“爸爸”的那一瞬间就清醒了,他睁着睛,听着话筒里好朋友们没心没肺地嘻嘻哈哈,心中无名火起,又生些许委屈,咬着牙挤一句,“别再说了。”
那天之后他加倍对夏初好,看到好看的衣服会想买给她,新开了好吃的冰淇淋店一定想着带她去吃,他笨拙地用自己的方式表达自己的珍视。
“嘛?”冬萌知他是要抱的意思,嘴上问着嘛,已经很诚实地动了。
当时的夏初愣了一,依旧乎乎地笑着,温声细语地解释:“不是的,他们都去世了,我回家太迟的话外婆会担心。”
“喂!谁说的!我是夏初的爸爸!”彭东还在装,旁边传来其他几个人憋不住的笑声,他自己都快笑场,但还是绷着,“咳咳,你是不是喜我女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