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吃卤肉饭：我好烦啊，不去了，错了好多

“不用，我不饿。”最近不知怎么了，姚戈的牙齿隐隐作痛，他用了最里面的牙龈，“我去打个电话。”

许航已经在学校图书馆坐了八个小时，他只有周末才有机会练习在屏幕上写作。这篇之前就过一次，现在上机又错了好多。他搓了搓疲劳的睛，很挫败。

为什么以前姚戈让他每周写三篇的时候他要讨价还价成一周一篇呢？如果他不那么偷懒，现在是不是会轻松得多？

踏踏实实一句一句地看，看不懂的单词圈起来查，每一句都吃透。有的时候完一篇再对着答案分析要花一个小时。

说他功利也没错，如果不是为了积分，他不会浪费时间来这里。自从许航和他说想来国，他就开始思考申请大学的事，为了让文书好看一些，他报名拉松，参加学校的乐团，周末当志愿者。

学习是很枯燥的事，许航每天累得像个转不停的陀螺，只有和姚戈讲话才能放松一。姚戈说今天吃的是墨西哥鸡肉卷，林季森带他去骑，法国老师教他说法语的“谢谢”，许航常常在他声音里迷糊着睡去。

“这是鸡肉的，这是肉的，这是素。”

“你不吃吗？”见姚戈就拿了一瓶可乐，和他一起分发的女生提醒他，“我们可以吃的。”

姚戈的周末听起来总是丰富多彩，去志愿者，听音乐会，跑拉松。许航认命地叹了气，翻开错题本将这篇文章里他不懂的单词抄来，又一个个默念一遍，争取到里耳里手里都记住。对许航而言，学习没有什么捷径可走。

姚戈站在窗前，对排队领饭的人标准微笑。他站在这里一个早上，小肚都开始酸胀。

背，但是两天过后他翻开书还在第一页。

姚戈趁着大家都拿上盘坐吃饭的时候，独自跑到教堂楼梯去给许航打电话。

接来的每一天，他利用早读时间背语文，语文背完了背生和化学，一课就写作业，争取在校时间就写完练习册。到了晚上，别人开始复习和写作业的时候，许航就拿托福的真题来。

“姚，面包好了吗？”

半小时前的消息还停留在上面。算了算时间，这时候姚戈应该在给无家可归的人饭，听他说今天要去志愿者。

六半。许航收起单词书，继续上耳机一边听听力一边去堂吃早饭。他没办法回拨姚戈电话，两个人约定好只在早上起床前和晚上睡觉前联系，其余时间各自努力。

对许航来说，是很新鲜的一天，他前所未有地充满动力和能量，恨不得一天24小时埋学习。

*我想吃卤肉饭：贝贝，你在嘛：（

“。又错。”许航把笔一摔，使劲地揪着发。电脑屏幕上冷冷的光照在他脸上，映着他的黑圈。

“上就好。”姚戈应了一声，手上的动作不停，在面前的一次盘里放上均等分量的面包，推到旁边让人放上火片。这是他第二次和同学一起来这个教堂，这里每周六都会给浪汉饭，他们过来的人会有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