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都在和他对，他再怎么努力都考不到分，被班主任当着全班羞辱，回到家里也不是熟悉的环境，还有杨亦雯，在他爸妈面前装什么好人。

许航被他爸凶了一句，闭上嘴，直接站起来要门，丢三个字：“我去拿。”

许航没有再多停留，也没有到自己的房间再看一，他很少会有留恋的绪，他可以和很多东西都轻易地告别。小学毕业初中毕业的时候班上的同学哭得稀里哗啦，他从来都是无的那个。墙上的刻度和小时候不懂事的涂鸦还有房间里满满的海报都被他留在后这个空旷的陌生的“家”里，那些过去于他而言只存在过去。

“简直不像话！”

“那是姚戈送我的！”许航皱着脸大声吼，“你去哪里买？”

许航突然发不声音，想哭。明明收礼的时候他爸妈都在场，却还是被当垃圾一样丢掉。

电话里没声，啪就给挂断了，崭新的铁门倒是咔嗒一声开了。

许航先把鞋盒放玄关的橱，挑了一个好位置，仔仔细细地好，才过去坐到侧边的沙发上。

许航回到新家，在楼磨蹭了好久，才拿手机打电话给他妈：“没有钥匙，上不去。”

“

许航坐电梯上楼，家门留了一条，许兴和陈思颐坐在沙发上等他。

节前的川岛依旧车龙，遛狗的散步的络绎不绝。铁门还是那个又破又旧的铁门，拉了一半可能会卡住。走里的灯钮还是坏的，要凭运气才可以亮。防盗门最底还留着他的脚印，他从小就喜踢门。

许兴用镊夹了一个茶杯放到许航面前，添满：“说说。”

许航走到楼，才发现自己外套没带，被风得打了个嚏，脸上冰凉凉的。他用袖抹了一脸，还好从袋里摸旧家的钥匙。

“许航，怎么和你妈说话的？”

打开门后，家不是家了。还没收拾好的废弃家堆在角落，向来一尘不染的木地板上都是厚厚的灰。许航站在那里，从来都不知自己还会恋旧。他打开鞋柜，拿乱七八糟的纸壳的丢到地上，在第二层的鞋盒里找到了那双AJ8，被他保护得很好。

陈思颐好半天才捡回一记忆：“那双不是早就小了么？你这两年也没穿啊，丢旧家没带过来，还没来得及收拾。”

许航连电梯都没等，推开楼梯间三两步跨台阶。一家门，他的泪就飙来了，他一边噎一边用手肘狠狠地着睛。

许航低看杯里的茶，半是不愿地应：“说什么？”

“欸！许航！”

“我那双AJ8呢？”许航打断她，每个鞋盒都被他打开了一遍，什么没看到，他着急着抬声音，“就那个有蓝边的啊！”

但有一些东西是不能舍弃的，比如他抱在怀里的鞋盒。

“怎么了？至于吗，”陈思颐见他状态不对，心底有发怵，“不就一双鞋，再给你买新的。”

“过来，坐着。”

？都在那呢。”陈思颐蹲来要给他介绍，“以后你运动鞋在这一层，我和你爸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