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深又是个大大咧咧的,说摸手机当真就心无旁骛地摸起了手机,拿来以后,也不将自己当外人,“密码。”
钟衡正开着车,手不得空:“我回去再加吧。”
九十秒的路间停顿,又不知是扰乱了谁的心绪。
祝深装作没事人似的划了两手机,对钟衡:“群里很多人都在迎你,我替你个谢?”
祝深看他一,心里不免起了些许微妙的酸涩,不知中学的钟衡有没有真心待他的朋友?
家世好的看不上他,学习好的又嫉妒他,关于他的传言大多是说他格冷僻孤傲,不好接近罢了。
直至听见窗外传来鸣笛声,原是信号灯转绿了,后的车在促,钟衡只好扬长而去。
钟衡一怔,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祝深的手已经伸了他的袋里。方向盘上一双手狠狠发力,骨节发白,似乎在忍耐什么。
钟衡抿了抿唇,手将方向盘扣得更紧了。
说话了吧,便说:“我拉你群。”
即使不去看,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料,他都能够觉到祝深的手指在他的袋里缓缓摸索探寻着。他不看,可脑袋却空白一片,手心里也就了汗。
正值红灯,钟衡停了车,深沉地将祝深望上了一,却不说话了。
他就一个人,也太孤单了些吧。
输了密码,手机解锁,果真是0111。
祝深看得哈哈直笑,钟衡问他:“笑什么?”
四目相对,似乎有什么在这车厢里发着酵。
祝深倒是没有注意这么多,自顾自地将钟衡拉了群,百八十号人的群立刻就沸腾了起来,喧闹嘈杂的消息提示声不绝于耳,祝深忙将提示设置成了勿扰。
沉默片刻,只听钟衡艰难地开了:“0111。”
只能说八面玲珑的人实在多,不从前是否是与钟衡玩到一去的,只要是存了今后玩到一去的心思的人,无一不烈迎钟衡群。
祝深不确定自己用他的号说这样的话会不会让他生气,于是便试探地问:“要是有人说了什么不得的话,让你在校友面前丢脸了怎么办?”
祝深印象中钟衡读书时似乎并没有这么受迎。
祝深悄悄打量了一钟衡线条冷峻的侧脸,一时起了恶作剧的心思,在群里回复:“谢谢大家=3=”
钟衡:“好。”
“你手机呢?”
映帘的手机背景是梵的星月夜,祝深不禁一笑:“我发现你是真的很喜油画啊,为什么啊?”
祝深听他声音很轻,以为是不大笃定,便想着这人一贯是指纹解锁,忘了密码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便笑说:“这么简单的数字还要想这么久,钟生的脑是不是只有价啊?”
消息发去以后,群里无人敢接话,三秒以后群成员各自拿了自己喜的表包用以辟邪。
这年,钟衡都会发颜文字了,太邪乎了吧。
钟衡听了他这话,又
见他没有反应,祝深以为他是没有听见自己的话,慢慢望向他,轻轻晃了晃手机,又问了一遍:“手机密码是多少?”
“在我袋――”
不料就这么一看,正撞上了钟衡看他的目光。
话还没说完,祝深便朝他凑了过去:“我帮你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