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打多久?”祝深望着衣架上挂着的两个大药瓶问。
祝深瞪他。
“那行。”
“三个多钟吧。”
婚后的小少爷好像成熟了不少呢。
还没说话,见到床上的钟衡不知何时已坐了起来,脸颊被烧得绯红,哑着嗓叫他:“小拾。”
祝深端着杯来时,章愿正给钟衡绑压脉带,拽了个结,瞬间将隐在钟衡腕上的青血给现了。
祝深见章愿转,以为他要走了,便说:“我送你去。”
钟衡看着他不说话。
祝深伸手碰了碰钟衡的额,依然得可怕。刚一手,钟衡却扣住他的
祝深没有理会他的揶揄,只问:“严重吗?”
章愿打着手电看钟衡扁桃,发现祝深在他后忙活,不由得:“行啊少爷现在知疼人了?”
章愿抬看了他一,疑心自己听错了。
祝深将钟衡的左手从被里拿了来,掩实了他的被角,想了想,又从旁边移了个衣架来方便挂药瓶。
却没人理他。章愿笑了一声,盯着祝深的脚步却轻轻皱了眉。
“快儿,还想不想活蹦乱了?”章愿促。
“你说呢?他都烧晕了。”章愿打开医疗箱,开始药,见祝深心低落地坐在沙发上,意识到自己语气可能有冲,又:“你好好照顾他就没事。”
章愿又不放心地叮嘱:“打完了空瓶了你就再一个新的药瓶――你会吗?”
祝深却不再说话,拿着钟衡床的杯,走了门外。
本以为祝深听了会嗤之以鼻,哪知他竟乖乖:“好。”
祝深只好将脚给慢慢卷上,灯,祝深本已结了痂的膝盖,因沾了已经有些染,又因先那一摔正好磕在伤,伤裂开,暗红的痂上渗了不少血迹。祝深的很白,膝上有了这么一个大伤,乍一看十分骇人。
章愿走去将钟衡床柜的杯拿给他,又倒了一粒药片:“吃了。”
祝深一仰,便将那药片和吞了去。
祝深见他睛都烧红了,不确定地叫他:“钟衡?”
哪知章愿绕到他的药箱边摸了个透明的药瓶,把祝深拽到了沙发上坐:“走什么,吃药。”
祝深不语。
祝深看他一。
祝深没动。
祝深,将刚才的药喂钟衡吃了。
“会。”
“看你脸发白,又捂着肚,是不是胃病又犯了?”
他烧谁啊。”
章愿没料到竟然伤这么重,凑近了一看,周围青紫还未消,问:“你这是摔的?”
“嗯。”祝深拿过了他手中的药瓶和棉签,打算自己涂。
章愿:“我也要喝。”
什么政治婚姻啊,网上都瞎扯啥呢?
钟衡依旧抬看着他,一语不发。
章愿见祝深有些生气的意思,便说:“把他手拿来,得挂个了。”
“你醒了?”祝深忙将药瓶放在桌上,将他的枕靠着床竖放,将他扶了起来。
只见章愿弹了弹针,尖细的针便扎在了钟衡的手背上,他迅速用胶带固定好了针,调好了药的动速度,终于放了心。
章愿又从药箱里拿了一个红的药瓶,拿两只棉签:“把挽上,我看看你瘸成什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