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电话快被接通的前一秒,祝深才反应过来自己打错电话了,他想要挂断,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怎么了?”钟衡问他:“什么事了?”
“啊?”吴绪担忧地看着他上的伤,上前扶住他,“不过是一个盒而已,走吧,去医院看看。”
没有人能帮他。
“你这是——”吴绪走近,由上到打量他:“哎呀!怎么受伤了?这是怎么了?”
“没事。”祝深捂着自己血的膝盖,低声说:“钟衡,我的糖吃完了……”
心烦意乱地丢开一件长袖外套,祝深突然愣住。这个箱里的衣服大多是装秋装,可他依稀记得自己当年收拾箱的是夏装。
祝深将手放,眯着睛看了他一。
路过天堂湖,便买了份晚餐给祝深,没成想这人却把自己得这么狼狈。
温度渐渐升,晚上却着凉无比的风,祝深便让吴绪将他的画架架在了白屋的屋的树林中,也算得上是画家的静养了。
祝深看向吴绪,尾发红。
“我打错了!”
吴绪实在没辙,与他约法三章,不许他站两小时以上,这
——所以这箱不是当年的那一个?
——他到底丢了什么啊?
“我的盒找不着了。”祝深闷闷开。
来时,天已经黑透了。
最疼的那阵劲儿疼过了,有些麻木,祝深的心逐渐揪了起来。
“可我,却把它丢了。”
“我挂了!”
言讫,一秒不带停留,祝深迅速地中止了这场阴差阳错荒唐可笑的电话。
他用指节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自己到底在什么啊?咬着牙扶着桌角站了起来,瞥见桌上的日记本,心中一沉,想了想,还是将它捞在了怀里,然后扶着墙,一脚深一脚浅地朝门走去。
吴绪从没有见过这样失落的祝深,不禁想,那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盒啊?
电话被钟衡接通:“喂?”
“它不只是一个盒。”
可那个箱又在哪儿呢?
地上的手机,屏幕四分五裂,幸好还能用,该给小颜或者吴绪打一通电话,叫他们过来搭救,可手却不受控似的拨通了钟衡的号码。
长上汽车灯光由远及近朝他投来,祝深抬手遮住了睛,车却停在了他的面前。
所幸声音太小,钟衡似是没有听清,不确定地问:“什么?”
他紧张得险把电话脱手,手心被蹭破的地方火辣辣地疼着。
“没什么!”
那边久久得不到祝深的回应,又问:“喂?小拾?”
一脑儿地将东西全倒,发了疯似的翻找,可怎么就找不到那个盒呢?
这个时候……国应该是半夜?
一瞬间,上的疼痛像是洪般朝他袭来,祝深呆呆地凝望着昏暗的吊灯,心里闷闷的。
吴绪从车上来,一脸惊讶:“祝深?”
祝深听不他的声音里是否藏着睡意。
所幸祝深的伤得不严重,可伤筋动骨一百天,需得好好静养。
话还没说完,急急用手背挡住自己的嘴。
祝深哑声:“是我。”
皱眉,又认认真真地翻寻了一遍,却仍不见那个盒。
一时间祝深不知是该气还是庆幸了。
他在说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