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深抬,勾人的眸对着他:“追谁?”
薄梁没说话,只是一杯一杯地喝着酒。
喜一个人到了深,甚至连主动停来的权利都没有。
钟衡紧握着酒杯看向祝深。
“没和我回来。”
祝深对他说:“扔了吧。”
“那我们先走了。”祝深起,拉着钟衡就要走。
阿鲁不无遗憾,满场望了一圈,睛却一亮,忽然问:“你的尾巴呢?姜遗怎么没来啊?”
这三个字,钟衡不是第一次听见祝深说。
“今天不行。”祝深淡淡:“钟衡衣服脏了,我陪他去换。”
薄梁:“也行,祝深有时间吗?”
钟衡一怔,听见祝深的声音里莫名
“没办完的事?那是什么?”
祝深脚步一顿,垂眸看向他,神晦暗不明。
李经夏正叹着他们实在是有许久都没有聚过了。话赶话的,就开始相约一次聚会,阿鲁满怀期待:“要不就今天吧,订婚礼一完,咱就去尘续摊。”
换上了新外套,钟衡怜地摘那朵被酒凌的花,捧在手心,不知作何想。
知那一天,原来是薄梁和姜遗的婚期。
他以为祝深会答应他们的。
祝深倚着窗,不知在想些什么。
也正是在那一天,钟衡突然觉得原来把所有事解释通其实没有意思的。
刚刚那么一番耽搁,钟衡外套上的酒都快了,手工定制的西服洇一个难看的痕迹,还沾着微微的酒气。
所以祝深才把自己喝成那副德行。
李经夏他们过来了,亲地围坐在薄梁周围。
钟衡避开祝深的神,自嘲般开:“你想追谁?”
阿鲁却是兴的,他实在不喜姜遗,没回国正好,又问薄梁:“那你这次回来还会走吗?”
小时候的薄梁也是这么受迎,比他们大一届,光芒万丈,像个哥哥一样庇护着他们。哪像钟衡,习惯将什么都藏在心里,憋闷着憋闷着,便无人愿意理睬了。
薄梁的笑容依旧是从容得的:“没什么。”
钟衡突然有些意外。
薄梁笑容突然止住,声音有些沙哑:“他啊……”
这趟订婚礼,大家都是安排了一天一夜的行程过来泡温泉的,也正是如此,房间里还有各自的衣可供换上。
也许别人是结婚,但他却只当是结一个昏的梦。他将自己交给祝深,什么时候醒来,全凭祝深的意思。
祝深疲惫地了眉心:“我不想再追了。”
毕竟从很早开始,他们的决定权,就不在自己的手里了。
棺材没有见到,南墙没有撞到,他还不想死心。
他和祝深的故事,如果加一个薄梁,那么祝深所有不着调的行径好像就都可以解释通了。
祝深便不再停留,转就走。
可事实上钟衡是想说的,可他却不知对谁说起,从何说起,便这么日复一日地与沉默为伴了。
满室寂静,突然听钟衡开说:“你现在折返还来得及,他们没有走多远,你一定能追上。”
薄梁笑着摇摇,“我在这边有没有办完的事,暂时不会回A国。”
可这一次,他总觉得该扔的不是这花,而是自己。
突然,薄梁叫住他:“祝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