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那些饱尝滋味的人,常常忧心伤神,为所困。有句话叫“无则刚,无无伤”。可见,拥有不必要欣喜若狂,失去也不一定会痛不生。
闻人若看着她梨花带雨的脸庞,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个很没有同心的人。明明是凄楚的一张脸,表到位,语气生动,泪说来就来,堪比奥斯卡最佳女主角,可她就是同不起来。听着她淅淅沥沥的哭泣声,她越发厌烦起来,有些后悔为什么要来赴她的约。她手肘支着桌,用手背撑着巴,冷旁观的欣赏着表演。
“不用了。”闻人若语气冷漠的说:“有话直说吧。我不认为你是专程找我来闲聊的。”
庄叹了气,整理了思路才幽幽的说:“其实,我是想和你朋友的。只是,总是自私的,没有办法一分两半!我知你也很阿祁,可是……”她低摸着自己的腹,神落寞:“我肚里的宝宝不能一生就没有了爸爸。所以,我……”她伸手抹着角的泪,言又止。
庄笑了笑对她的语气似乎没有介意。她翻着桌上的新品宣传牌,伸手招了侍应:“给我一杯蓝山……啊!我忘了,我不能喝咖啡。”她好似突然想起来,懊恼的拍了自己的额,“给我一杯,一块慕思糕。你要不要?”她抬询问对面的闻人若。
“找我有什么事?”闻人若学不来她的虚伪,明明在心里恨她恨的要死,还要假装礼貌客套。
婚姻会有终结的一天,可生活却不得不继续。只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历历往事会浮上心,思念侵蚀着心脾。人是一种极复杂的动,明明很想接近,却又不得不控制。责任的羁绊,德的束缚,一枷锁扣在脖上,压得闻人若不过起来。
了火车站,她直接打的去了上岛咖啡。挑了个临窗的位置,了一杯拿铁,用银质小勺轻轻搅拌着咖啡。庄来的时候,她杯里的咖啡已经快见底了。本来她是准备喝完这杯咖啡就要走人的,庄刚好就在她结账之前现了。
在父母面前,她颜笑,故作。然而底偶尔溢的落寞还是了她的绪。节短短的几天,她却觉得异常漫长。年初六刚过,她辞别父母,踏上了返程的火车。虽然那个城市有着太多让人伤的因素,但至少,还有一份工作在等待着自己。
“不好意思,闻人小,我来晚了!”庄脱去貂大衣,交给侍者搭在了椅背上。她一手撑着腰,一手轻抚着小腹,慢悠悠的落了座。随后微微一笑,状似抱歉的说:“妈不让我自己开车来,要让老刘送我,这才晚了的。你等久了吧?”
闻人若脑转了一,才明白她嘴里说的“妈”是何方神圣,不由轻扯了一嘴角。刚才无意中瞟到她的腹,三个多月的孕,穿着衣服本都还显不来,哪里需要又撑又抚的。看来,这是专门向她显摆来了。
闻人若还没有到达T市,电话却响了起来。意料之外的人向她发了邀请。她对着手机沉思了一会儿,决定应约。她不是一个格怯懦的人,不和别人争斗,是因为不屑。但是如果有些人要踩到她上来欺凌一番,她也不是那么好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