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挣扎着起,坐到他的床边,轻轻的把脸靠着他的。庆幸,恩……无以言表。
“若若,别离开我……若若……”睡梦中的彦祁像是了噩梦,突然紧紧皱起眉,嘴里迷迷糊糊的呢喃着。闻人若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冰凉的脸颊上,柔声抚:“我在!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彦祁像是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终于在她的安抚慢慢回复了平静。
闻人若裹紧了大衣,低着不说话。
安她:“别怕,他不会有事的。”他脱自己的大衣外套,披到闻人若的上,希望多一些温能帮助她缓解压抑的绪。
手指顺着他的鼻梁一路,最后停在他略微泛白的唇上。彦祁有一个好看的唇形,即使不笑的时候唇角也总是勾着若有若无的弧度,叫人看不真切。于是闻人若
他边喊边朝她冲去,在她整个人摔到地上之前,把她扶住。“医生!医生!”
许是神压抑过度,就像是一紧紧绷住的弦,突然的松弛反而容易造成断裂。闻人若在听到彦祁安然无恙后,前一晕便顿了黑暗。叫喊声、脚步声,隐隐约约的传来,像是遥远的回声。
“对不起啊,刚才语气冲了……”他歉意的朝她笑笑,却见闻人若神有些涣散,晃了两就往地上栽去,“喂!你怎么了!”
不知过了多久,急诊室的大门终于开了,彦家两兄弟第一时间冲了过去。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撤罩,看到两人冲上来立刻伸手掌,以安抚的吻说:“没事没事,别着急啊。”
医生很理解病人家属急切的心态,对于他的不礼貌并未介意,徐徐说:“右端腓骨轻微骨折,疼痛导致了暂时晕厥,索没有发生颅血。简单的说,伤势不重,调理一阵就行……”
再次醒来,恍若隔世。
房间里很安静,她甚至能听到滴一滴滴掉落的声响。闻人若转过去,看着邻床静静沉睡的男人。彼时英俊的脸上有了几伤,大概是护士上的红药,斑斑驳驳的一张脸,像是打了很多个红补丁。
“到底怎么样了?伤得重不重?”彦胥急吼吼的说,恨不得一把抓过医生的领。
中有一句话:如果你没有意识到人终将死去,就不能会活着的滋味。闻人若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运的人,因为她不需要失去就能会拥有的珍贵。
“呼……还好还好!没事就好!这小吓死我们了。”彦胥拍着脯,松了一气,转看到闻人若惨白着脸站在他们后,才想起为之前的冲动不好意思起来。
闻人若伸手捋了捋他额前的发,发稍稍有些长了,几缕发丝偷偷地覆上了他的额,使他整张脸显得愈发柔和。彦祁的发很密,但是发质却很柔,每次一长长就会耷拉到额前,盖住了他朗帅气的眉,使得整个人显几分孩气来。常常洗了发还湿着,他会故意使坏的跑到她跟前,左左右右的甩着,溅得她一是。她佯装生气的说:只有小狗洗完澡才这样呢。于是,他追,她跑。两个人在客厅里围着茶几追打嬉闹,直到她累到再也跑动,跌在沙发里任他挠着咯吱窝,笑的不过起来向他连连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