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牌(修)
忽而
月瞳变回人形,撕被单,随便裹两伤,诚实地说:“不知,我以前没钥匙。”
当万念俱灰之刻,月瞳起希望的灯火,总是微弱,却足以让夜间濒死的飞蛾,疯狂扑去。
大家很紧张地咽了一。
“这便是天路?”白琯惊叹着,向大门伸手,却碰不到任何实,他困惑地问,“没有锁孔,如何去?”
螣蛇:“……”
纵使很多年后,想起今日之事,我都会懊恼。
月瞳忽而摇,先化作小玲珑的猫咪,然后念动咒语,形骤长,宛若虎师,洁白无瑕,丰厚。他撑了两受伤的前爪,撑不动,痛得“喵”了一声,然后趴在床上,四肢伸展开,柔得像块毯,仿佛随时会打。
周韶问:“我们连门都不去,怎么行动?”
白琯松了气:“幸好长得还是一样呆……”
我愣愣地看着前大门,仿佛它是我生命中的一分,分不开彼此。我甚至能受到它的呼唤,它在让我回家。
炎狐:“哎呀哎呀,还在任务啊!螣蛇你别打他了!给宵朗大人看到不好。”
此时,窗外响起炎狐的说话声:“宵朗大人什么时候到?待完事后,你们陪我去喝两杯如何?我闻到隔院里似乎有好酒。”
传说中凶悍无比的灵猫要现了。
“天已经黑了,等宵朗来就来不及了。玉瑶你别想了,继续呆在这里,我们一起被抓去界,对天界才是最大的危险,将功补过,他们未必会判我死刑的,留在这里才死路一条。”月瞳拆开手上绑着的绷带,红大半未消。他隔着门观察一外面的三名将,迅速决定。
洛镇的囚禁,日日夜夜的挑拨,残忍的刺青,苍琼的恐吓,心理和上的双重折磨,再加上三月之限,这些充满紧迫的条件一直压迫着我的神经,如同拉紧的弓弦,不能呼,心里时时刻刻想的是如何逃脱。
我不顾一切同意了月瞳的提议。
生路被一条条封锁,希望一灭绝。
他步步为营,用无止尽的紧张和恐惧,夺去我所有的理智,迫使我失去判断,走绝路。
月瞳很尴尬。
我义正词严地解释:“传说传至今,多有偏差,不要太放在心上。”
螣蛇:“他传信说有些事,要晚来。我不喝酒,你们自便。”
周韶偷偷摸两把,嘀咕:“莫非灵猫就是变大的猫咪?”
赤虎笑:“算了吧,他日过得和苦行僧似的,自开天辟地以来,何曾碰过酒?连女人都不沾!靠他娘的!老怀疑他不是男人!”
月瞳用利齿咬开前爪上的肌肤,鲜血染红白,一一滴地撒在地上,如有生命般游动,慢慢勾画成复杂的法阵。兀长繁琐的咒语在他中轻轻念,仿佛凝固在空气中,盘旋不散。法阵中徐徐升起白云雾,如飞天的彩带般舞动,继而纵横盘错,组成一座缥缈的大门,在半空中浮动。
我缓缓往前踏了一步,心传来阵阵不安,缠住脚步。
炎狐劝:“别那么死心,不给兄弟面。”
“放心,天路的门不是固定的,”月瞳站起,警告大家,“我起初把原形行缩小,变成猫的模样,如今变回原形,你们别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