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连我自己都不信。

师父说：“你对别人好，别人也会对你好。”

我急忙包扎好上伤，冲地门，默默地将踩着发烧的白琯，试图把他当炉的笨猫拖来，丢篮里。

我就算逃他掌心，也无法靠近别的男人。

师父说：“暴力是不好的，要以理服人。”

试探

宵朗现时，白琯在我边，月瞳肩伤虽然不算很重，但单手是用不了的，周韶肋骨断了，还在养伤。我对三个徒弟的疑心尽，确认他们没有作奸犯科，算是黑暗中的一丝安。我衡量白琯素来聪明，便隐去上刺青之事，将和宵朗的游戏赌约告诉了他，希望多个人多分力量，可以帮忙想办法。

白琯说：“师父，你觉得现在最坏的况是什么？”

我只想学哪吒三太，把宵朗筋剥腰带。

草书的“宵朗”二字如毒蛇般盘踞在我的左，仿佛恶的符咒，带着气，刻灵魂，一针一针地纹在我上，直达本。这是他专属的烙印，洗不去，不掉，除非他死，都无法消失。没有人愿意和宵朗扯上关系，亦没有男人能忍受喜的人上，这个位置有别人的名字。

我不想心平气和地讲理。

贪，为拥有想要的东西无所不用其极。

我不敢置信地摸着上烙印，许久许久，忽而狠狠用力，长指甲划破肌肤，冒一滴滴血珠，糊了字迹。我的心如被火烧过的石，再浸冰中，一冷去，然后碎裂。

师父给我说过许多教导，教过我许多规矩，这些规矩在天界都很有用，大家都喜我，日过得逍遥自在，可是到凡间，就全没用了。不但碰，还被人耻辱地在上纹刻字。

可有人可以商量，总是好的。

我说：“夜里来的恶确实是宵朗，天雷劈的人却不是宵朗，所以宵朗有帮凶。”

宵朗是疯，他的过于灼，如艳绝的烈火，烧去蝴蝶的翅膀，烧去燕的尾羽，恨不得将所有一切化作灰烬。

月瞳嘟囔着翻了个，茸茸的白肚，扭成奇怪的姿势，和死了般一动不动，睛睁开一条，搞不清是睡着还是清醒。

他成功了。

幸好白琯没追问，他呆滞地看着天花板问：“以后怎么办？”

“师父主人！师兄醒了！师兄，你痛不痛？来来，我陪你睡就不痛了。”月瞳的声音雌雄莫辩，说话时带着七分清脆三分甜糯，最后一个音的，拖得特别长，仿佛在用爪挠你的心窝，挠得的，不能不理他。

我乱他细腻的长发，在脸上挤一个微笑：“昨天没事，他只是来和我说些话，并没什么。”

宁死也不放手，就是玉石俱焚。

我也没有线索。

师父说：“人要老实厚，不撒谎。”

白琯脸难看，沮丧地低着不敢看我：“师父，对不起，昨晚……”

是不是我哪里错了？

“这……”我也有些奇怪，理

“错了，”白琯沉思许久后开，“最坏的况是整个镇都被宵朗控制住，所有妖怪，连带许多凡人，都是帮凶。其实我一直觉得很奇怪，你说逆天改命是重罪，为何那么多日，天界都没有派人来捉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