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佳荃骂不去了，只是一个劲地掉泪。池澄双手在兜里，面无表地靠着书桌的边缘，静待她的一步反应。

“我说我喜赵旬旬，这跟你和谢凭宁过去的事没有关系……”池澄

“别哭了。”

邵佳荃目光停顿在池澄上，手却指向旬旬。

邵佳荃指着旬旬，目光如剑，满脸是泪。旬旬这时宁愿她走过来扇自己几巴掌，也不愿意看到她站在那里，像个无助的孩，这样更显了自己的荒唐和混账。

“你再说一遍！”邵佳荃呆呆地说。

邵佳荃顷刻爆发，她站起来狠命捶打着前的人。

“我知你是要气我，可你把凭宁的老婆牵扯来什么？你还嫌不够乱？”邵佳荃着鼻，看找回了一丝理，旬旬看得来，她并不想就此离开池澄。

“你们都是王八！谢凭宁声声说心里只有我，可我让他离了婚再来找我，他屁都不敢放一个。我之前是不该和他藕断丝连，但我已经认过错，你明明知我现在一心一意只想和你在一起，结果却这样变着法来羞辱我！你们简直无耻、贱……肮脏！”

“你就是这样对我？你说过可以不计较我和谢凭宁过去的事，只要我心里有你，我们就可以重新来过！我都听你的，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说喜那家店的栗糕，我大老远地跨了三个城区去买，一心一意排队就等着刚炉的，好等你从表舅那里回来给你个惊喜！只要你肯原谅我。你就是这样原谅我？跟谢凭宁的老婆搞在一起？”

旬旬屈膝坐在躺椅上，愣愣地听着邵佳荃的每一句话，她每吐一个愤怒的词汇，旬旬都不由自主地为之一抖。她可以想象，邵佳荃这样的女孩已经用尽了所能想到最伤人的字，而她的神始终都不肯与旬旬正面交汇，或许此时在她心中，赵旬旬只是个放可悲的女人，是池澄报复她的一个件，所以连注视都不屑。

池澄赶在对面房间的人被引来之前迅速地闭上了房门，掩住一室的混乱和光。走回来的时候，他经过邵佳荃的边，清咳一声，悄悄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旬旬深了一气，单手抓住前襟的衣裳，站了起来。

“好。”她扬起一张梨花带雨的小脸，神态绝然，“现在我们扯平了。池澄，谁也别埋怨谁，我们一块回上海，明天就走！但现在，你先让她！”

池澄低，又抬起来，面对着曾经的未婚妻。他说：“佳荃，不是扯不扯平的问题。我喜她，不她是谁的老婆。”

看地上的东西。旬旬心想，是了，等她回过神，一秒自己就该被揪着发拖地来，就像所有被逮个正着的贱女人一样。她曾千万次构想过这一幕，在那些构想里，她是捉奸的那个人，那时她想，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她不会对邵佳荃动，可笑的是，现在她都不敢奢求邵佳荃的仁慈。

可怖的寂静维持了将近十秒，房间中央发一声嚎哭。邵佳荃蹲了来，双手抱膝，像个孩一样痛哭失声。旬旬不知所措，颤抖着，怎么都找不着衣服上的一颗扣。

“不关你事，是我的问题。”池澄用拇指去拭邵佳荃脸上的泪，她还在呜呜地哭个不停。“不该看的你也看到了，我也就不解释了。我没你想像的那么好，你也不必为我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