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说过的,我对我的学生一向严格,说严苛也不为过,这我承认。之肃跟在我边这几年,没少挨训,可是我一直把他当自己人。我要求他延期毕业,是因为我不希望看到他继续散漫去,越来越浮躁,更不能忍受我的学生用投机取巧的方式来学问,他既然叫我一声老师,我就有责任教好他。我万万没有想到他会记恨,我……我是那么相信他!”
司徒玦一惊,开始发麻。“谁?”
的预愈演愈烈,她似乎嗅到了他竭力平静说的每个字后面的风暴的气息。
“他知我不敢不答应,难怪中国有句老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也算是个聪明人,要是把心思放到科研上,何至于会有今天的局面。现在最棘手的问题是,就算我肯妥协,事也没有那么简单。之肃他知的东西太多,而且他还找来了另外一个人,而这个人……与你有关,这就是我急着给你打电话的原因。”
“既然这样,你打算满足他的要求?”
“之肃不但是我的学生,也是我的助手,我的电脑,文档、各种数据资料旭东都经他的手整理,就连我的住他也经常,不知他什么时候存了那份心,有意收集对我不利的证据。最近,他正式跟我撕破了脸,不但要求我同意他毕业,还提要我在即将在期刊上发表的几篇学术论文上都署上他的名字—当然,还有钱的问题。”邹晋冷笑一声:“他认为我获得的几个成果奖他都居功甚伟,却只分得了。事实上呢,他只善于那些最基本的资料整理工作,那些工作,就算我聘请一个勤工俭学的本科生也未必得不如他。他竟然还认为是我亏待了他,扬言如果不答应他的要求,不,应该说是敲诈,就要把我的私生活对外公开。”
“我认识他。”司徒玦前上浮现了那个师兄的影,白净的面庞,个,习惯地微微佝偻着背。同是一个学院的学生,难免有些印象,这个师兄曾经为邹晋代过不少本科班的课,再说他还是三的舍友。司徒玦记得一次等电梯的时候,他幽幽地唱着那句“不重生男重生女”,想也是若有所指。
“私生活?”司徒玦的声音里难掩一丝鄙夷,“既然他敲诈,你可以报警啊,正不怕影斜。”
邹晋的沉痛惋惜开始转变为迟疑,似乎到了嘴边的话又有太多难以启齿的理由。
司徒玦小心翼翼地问:“他了什么?”
“我带了他快四年,他在别的学校读的硕士,刚认识他的时候,他聪明、勤奋,有烈的求知和上心,我很是欣赏,所以破格收了他。”邹晋说得很慢,像是在回忆,也像在斟词酌句地试图表达地更清楚,心急如焚的司徒玦竟也没有打断他。
邹晋长长地叹了气,“你说得对,我的确‘不正’,这才授人以柄。只牵涉到我也就罢了,但是有些事一旦抖开,就会有无辜的人被卷来,这是我最不愿看到的。”
邹晋隔了好一会才开,他好像在思索应该从哪里说起。
她心中的愤懑不耐悄然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不安的平静。
“她?关她什么事?又怎么会涉及到我
“我带的一个博士生,不是小婉,是个男孩,你知吧,刘之肃。”
“相信你并不陌生,谭少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