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少城仰就要喝,姚起云也焦烂额地言劝止,“别……这事跟你没关系!”
酒杯里,白的浮沫仿佛一个虚幻的光环。司徒玦冷冷:“那这杯酒就更没有必要喝了,你用不着谢我,因为我现在后悔的,那笔钱用来什么不好,我偏拿它买了个教训。”
谭少城一时间只知怔怔地端着杯,良久才吐一句,“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谭少城大窘,红着脸讷讷地说:“你是不是为起云今天跟我一块来的事不兴,我看你误会了。你真要不兴,就冲我来行吗,不关他事的。”她说着夺了司徒玦手里那半杯酒,“这酒我来喝,当我向你说对不起。”
“司徒,你别这样。”谭少城打起了圆场,“我看起云他也是为了你好,他宁可自己输也不想你喝,他怎么对你,难你看不来?”
司徒玦就像今晚第一次发现了谭少城存在一般恍然:“对啊,我怎么看不来,看来我们都瞎了,就你心如明镜,那真得谢谢你提醒,没你还真不行。”
司徒玦惊骇地笑了一声,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吴江赶紧在一旁拍了拍她,示意她不要急躁。今天是吴江的生日,正因为如此,从谭少城一现开始,不心中有多厌恶,司徒玦都告诫自己,别由着,有什么事留到过后再说。可不知为什么,谭少城偏要事事都要搅合来。司徒玦捺着,脆撇开脸去,不见为净。
司徒玦酒量是极差,她自己也知,所以平时能不喝就不喝,不过今天是吴江生日,又着实是心中不快,不过是小半杯啤酒,自忖还是可以应付的。姚起云反对也就罢了,可是他说话实在尖刻,让人火冒三丈。
“我看‘人贵有自知之明’这句话送给你更合适,你以为你是谁?”司徒玦当即反唇相讥。
姚起云被这一句话堵着,脸相当难看。
司徒玦说:“因为我最讨厌脸上带笑,背后一刀的人!有什么你明着来啊,何必阴魂不散地暗地里使那些损招。”
“她喝不了那个。”姚起云似乎一也没觉得好笑。“司徒玦,人贵有自知之明,何必逞让人看笑话。”
“你心里明白!”四周已有一些的朋友觉到这边的不对劲,纷纷看了过来。司徒玦起示意谭少城:“别搅了别人的兴致,有话外面说。”
谭少城放杯,随她走了去。“时间黑”在小店的一隅,并不太殷勤的服务员也没在外边候着,走尽的杂间门更是冷清。
信地说:“开什么玩笑,你真的喝?”
“其实,我也是想借这杯酒跟司徒说声谢谢。”谭少城轻声对司徒玦:“那笔钱,我心里有数……谢谢了。”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刚才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了?”许多时候,谭少城都是习惯地略微着,睛看着低,可这时她平视着司徒玦,那张原本苍白娟秀的脸在幽蓝的灯光有如一个萧瑟的透明面,嘴角也紧紧地绷着,就好像绷着她仅存的一尊严。“我实在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这么讨厌我?”
“我还是听不明白你的意思。是,我为奖学金的事求过你,可该得的你也
“你胡说什么呀!”姚起云压低声音对司徒玦。
“别那么紧张,大不了我送她回去。”吴江还是笑嘻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