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小婉那天哭了,她当时的泪里没有丑事见光的仓皇,只有一个人的绝望,难保她不会把和邹晋的裂痕归咎于司徒玦,毕竟当时的况很难说得清楚。司徒玦倒是不怕她发难,倒怕事闹大了,令为寿星的吴江难过。
司徒玦莞尔一笑:“吴江什么都好,就是喜的东西有些莫名其妙。”
么你一个人?我不是也请了姚起云吗,他舍得你单独行动?”
“吵架了?你最近火气不小,要不要喝杯王老吉?”
“谢我什么,谢我不吃他的那套?我倒不是为了成全你。”
“我跟他吵了一个晚上,为了你。”曲小婉低拨了拨发,说别人的事一样说起。司徒玦愣了一会才知那个“他”是谁。
“换导师了?”
曲小婉笑笑,没有回答。
“据说教授的硕士也不好考。”
“第二天,天还没亮,他收拾东西去赶飞机,我一个人坐在那里,很多东西都摔破了,我又慢慢地把它们收拾净。其实我知他说的是真的,跟你没关系,他喜你,就像喜当初的我,如果当初我也远着他,说不定在他里现在还是天上的星星,可是我比你傻,一扎来,连陨石都不是,只有个烂泥坑。”
“你真不打算喝杯降火的?”吴江当真打开了一听凉茶,适时转移了话题,大家都松了气。
他说着就开门走了去,里间只剩司徒玦和曲小婉。司徒玦自问扪心无愧,可想起那天的事,也觉得有些尴尬。
谁知曲小婉,便不再有文了,无人响应的音乐再起,竟还是她方才唱过那首。司徒玦百无聊赖看着歌词,想起几年前营时第一次见她,唱的好像也是这支歌。
“天那么冷,喝这个什么?”曲小婉笑笑说。
司徒玦勉笑了笑,“考前综合症吧。”
“嗯。”
“少来。我替你通知他了,不过他来不来我可不知。”
吴江挠了挠,“你等等,我去问问你的绿茶怎么还没好,这服务生太少。”
果不其然,曲小婉绕了一个圈坐到了司徒玦边不远。
“嘿,这个笔试哪值得你心,到渠成的事。”
“司徒玦,我是要谢谢你的。”
“我用不着谁成全。
“吴江喜这首歌。”曲小婉跟着曲调哼哼,她有很动人的声线。
随着伴奏的减弱,曲小婉的歌声也告一段落了,她回放麦克风,吴江殷勤地把喝的递了上去。
司徒玦耸肩,心想,她不会受了太多刺激有些疯了吧。
“对的,我也这么觉得。”曲小婉挑眉,欣喜地表示赞同,“尤其是我。”她好像被自己逗乐了,咬着唇一个劲地笑。
司徒玦面上不动声,暗自也提防着。
“是么?这个包厢名字也特别,你也听说了吧,叫‘时间黑’。”司徒玦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句,看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那吴江是什么,反正都砸个烂泥坑,不如养条小虾小蟹逗着玩?”司徒玦撇了撇嘴。
“吴江说这地方是你告诉他的。我就说这样有意思的地方不像他的品味。”曲小婉的第一句话并没有意料中的来势凶猛,相反,她闲适地,一如朋友间的闲聊。事实上,吴江和曲小婉暧昧不清这些年,司徒玦和她不太打交,不同不相为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