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已经一路抹到了她的腮边,司徒玦心中不忿,哪里肯乖乖地吃了这个前亏,趁他的手凑近唇边,张嘴就是一,好在姚起云早防着她,闪避得还算及时,堪堪被她的牙蹭到指尖,他是没什么事,反而司徒玦被他手上薄荷膏的味呛得五官皱成一团。
“怎么样,知不挠也不会死了吧,看你还不知好歹。”姚起云起旋紧薄荷膏的瓶盖,两手都已离开司徒玦的,她竟然一时间也没有动弹。
事实上,只要她肯静心来,那种蚀骨的反倒没有那么激烈,况且他的手所到之,带来了薄荷膏粘稠而冰凉的,一阵麻麻的刺痛之后,绷紧的肤和神经随之一舒缓了来。
“要不我去叫我姑姑……”姚起云试探着问。
司徒玦上是一件她在家中惯常穿的长T恤,领并不太深,姚起云试着把它往后拉得更,又担心扯坏了衣服,只得伸手将衣服的摆撩了起来,果然在刚才看不见的地方,疹分布得更目惊
先前姚起云并非完全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只是两人过去再亲密,毕竟仍有要避嫌的地方,他哪里敢贸贸然上其手。
“废话,我自己能行还用得着跟你说。”
“你自己能行吗?”他把刚合上的药膏递过去给她。
谁知那一挣并没有得逞,踢去的脚更是扑了个空,姚起云将她往一,手抓得更牢了,原本并没有觉到疼的司徒玦皱了皱眉,他怕她的脚再添乱,索跪坐在床畔,用自己的膝盖牢牢抵住她。
“好一了没有?”他用手顺了顺她的尾。司徒玦埋在枕上的微微摇了摇。
他拍了一她的肩,“你再胡说……别动。”
她在那辛辣的味中说不话来,自知如今落在劣势,他也没有恶意,便没有再继续无谓地斗气,装死一般趴在那里任人宰割,由着他把那玩意抹遍她上所有看得见且布满疹的地方。
司徒玦侧怒:“我会要她碰我?”她说着瞥了颇为难的姚起云一,毫不留地说:“你装什么啊,你现在半个还压在我上,怎么就没想到礼义廉耻?”
姚起云狐疑的表,“涂了药也没用?不可能吧?”他思忖了片刻,惊:“难过症状不止表的荨麻疹?你有没有觉得呼困难?说话呀,你别吓唬我。”
姚起云终于被逗笑了,“你吃这个的话好商量,我可以多喂你几。”
司徒玦挣扎了几未果,于是便换了种方式。她认输似地颓然说:“行了,别闹了。我不挠了还不行吗,你拧得我胳膊都快断了,让我坐起来再说。”
“司徒玦,我都佩服你了,你用这一招的时候从来没有守过一次信用,居然还以为别人跟你一样傻。”
她没有听到他搭腔,过了一会,觉自己手上的力松了松,心中一喜,全力一挣,扭就朝他踹了一脚,“看你欺负我!”
姚起云被她一句话堵得无地自容,简直没有什么话是司徒玦说不的。
荷膏往她另外半截胳膊的疹上涂。
司徒玦咬牙,有气无力地望向他。“呼你的。就算你涂的是仙丹妙药上有效,问题是还有一大片地方没有抹到呢。”她说着便把自己T恤的领往后拉了拉,脖的肩、颈、背俨然是重灾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