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玦看着这条言简意赅的短信,既是不安,更有着深深的失望。
姚起云帮姑姑的忙一块收拾聚会的残局到夜深,期间司徒玦也不好去找他开诚布公地“谈心”。竖着耳朵听到楼没了动静,才给他发了条短信:“你别听我妈他们说那些有的没的。”
第二十一章皇帝的新衣
然而,即使他的人面骗得了全世界的人,又怎么能够瞒得过司徒玦?司徒玦太了解姚起云了,她就像寄居在他面血肉里的一只小虫,天长日久地潜伏,轻易悉他的矜持不安和是心非。他越装作全无芥,天太平,就越表示他心里有事。
是有女朋友了。
那些日里,她故意在一些生活小事上跟他对着,有心使着小绊来挑衅他。换过去,他要不就会跟她斗嘴,要不私里会给她“小小惩戒”,要不就索纵容她,两人笑笑闹闹也就过了。可如今他一直在忍,一直在退,不她多过分,多烦人,他都在她面前保持了最大程度的友善和谦让,这让司徒玦会到难以名状的疏远和陌生。
接来几天,姚起云依旧是这个样,一言一行毫无异样,是半生气的影都没有,不在家还是两人独,对待司徒玦也仍是一如往常关照有加,就连早上多带一分早餐给她都没有忘记,仿佛那天晚上的“普通聚会”真的与他全无关系。
“我算是明白了,朋友就是拿来挡刀的,这个忙我帮不了,你害死我了……”
“司徒,这前前后后我认真想过,你相信我没错儿,这事对你没损失。你爸妈不会你,至于姚起云哪里,嘿嘿,正好该推一把,到渠成……”
吴江的声音越来越弱,司徒玦几近昏厥,险些就起了对吴江的杀人灭之心。她捶顿足,“饭可以乱吃,话怎么可以乱说!你赶紧去对你妈坦白,把你的观音招来,要不阿猫阿狗也行,就是别扯上我。”
还说什么到渠成,只怕要平生波澜了
“那可不行,我妈给我算过命,说我要是找了比我年纪大的会短命的,现在时机不对,打死都不能说实话。她得很,随便报个名字能糊她?在她里谁家的闺女都不如你,反正都这样了,你就替我一。咱们非暴力不合作,真真假假,打死不认,他们还能把你我绑着送房?”
司徒玦不顾形象破大骂,“你懂个P!好了好了,我不跟你说了,再说去我怕我会夭折。”
“我发誓我只说了一句谎话,那就是我妈问我给谁打电话的时候,我说是给你……”
他“忙”的理由越来越多,不能跟她待在一起的理由越来越充分,考试、实验
她挂断电话心烦意乱,吴江的意思她再明白不过,说实话,爸妈哪里也就罢了,可吴江哪里懂得姚起云的脾气,换作别的人,你激他一激,说不定真有推波助澜的效果,可姚起云不同,他本来就顾虑重重犹豫不前,激他只会适得其反,令他退避三舍。
等了许久,他才回了一句话:“没事。累了,快睡吧,晚安。”
其实她宁愿姚起云不满,甚至跟她闹别扭都好。他若质疑,她愿意解释,甚至把心剖来给他看都可以。又或是他有绪,更不要紧,那至少意味着他在乎她。可他偏不,他用这样一种平静无澜的退避打消了她所有急于剖白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