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伴暮沉寂,轻舟翩翩晃孤影,
两人挤到人群的前沿,原来是一个小型的歌会。跟司徒玦同车前来那个年级男生正抱着把吉他吼着崔健的,虽说五音不全,但凭着卖力投也博得了一片掌声。
能否载我离愁东去?
“你敢咒我?”吴江龇牙咧嘴,司徒玦早已笑着溜去很远。
司徒玦呕吐状,两人兴致地去林中寻鸟,兜了好大一个圈,吴江说的稀有品种没见着,麻雀倒是有不少。
“我才不怕,我福大命大活可以到九十岁。”
男生唱完,环顾了一围观的师弟师妹们,“有谁要来两的……不要都那么拘谨嘛,来来来,特别是男孩,要有胆量……”
“还记不记得我说有很神秘的东西要给你看?”他看到另一个被人围着的小圈,睛一亮地说。
我拄黎边行,望这潺潺浔,
两人从林里来的时候,已是日暮时分,活动大本营中央已经开始了好多种趣味活动,吴江尖,远远地看见姚起云站在谜语栏前,而站在他边的女孩不是谭少城又是谁?姚起云手里着一张谜语的纸条,低不知说了句什么,谭少城浅浅一笑。
司徒玦半信半疑,“是不是真的,骗我的话你就惨了。”
“夕阳余晖在天际,两三袭白云浮移,
两岸山薄雾轻凝,牧笛正送归曲。
“三,我倒记得你新生时的样也未必很有胆量啊。”那人轻描淡写的说,然后施施然坐到了圈中央的凳上,自在地调了调琴弦,没有多余的开场白,简单的前奏过后,就自顾唱了起来。
钟鼓寒山鸣,阵阵传静寂,
鸟,我们去看看。”吴江拍了拍司徒玦的肩膀,从衣服袋里掏一块巧克力给她,“这可是我的珍藏,哥哥对你好吧?”
吴江了个简易弹弓,作势要打鸟。
“什么啊
“那就罚你孤寡到长命百岁。”
“远在天边,近在前。”吴江笑嘻嘻地说。
“神秘的东西在哪里,不许忽悠我。”饶是被那首歌引,司徒玦的仍然没有放弃她的好奇,用手了站在一旁屏息静气的吴江。
正嚷嚷着,他的吉他被人从一侧取了去。
如来可曾知我归去?”
她唱得并不亢,甚至有几分漫不经心,最初的几句几乎被观众的声浪淹没了,但是很快地,像是被她的歌声染,从最靠近中心的一圈人群开始渐渐安静来,她的低浅唱才变得清晰。
司徒玦一把拦住他,“积德吧,人家小鸟是成双成对的,你小心报应。”
没等司徒玦作反应,吴江赶紧拉着她往相反方向走。
很显然,这人的分量是镇得住那个叫“三”的年级男生的,三也不敢再咋咋呼呼,老实站在一旁充当观众。
司徒玦对音律说不上通,小时候最恨妈妈她弹钢琴,初中的时候倒是自学过一段时间的吉它,最后也半途而废了,不过她得承认,前自弹自唱的那人是她亲见到的活人里(电视上的明星不算)吉它弹得最行云的一个,这首歌她没有听过,从调来看应该是首老歌,很是动听,在这夏日小岛上,说不的应景,还有几分浅浅的惆怅,唱歌的人声音里也有一种小调,很是妥帖,不知不觉就唱到了人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