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他才低声说：“我知你为什么不要孩，因为你带大的孩一个个死在了自己面前，所以你更加不能接受尼克冒险，你希望她永远快乐自在，又衣无忧。但她不是你的孩，她是她自己，一直都是。”

“我现在不想听到‘选择’这个词。”在竭力控制绪后，海雷丁的声音听起来有涩冷漠，似乎还在发火。尼克立刻噤声，但她自以为找到了海雷丁生气的本原因，所以过不多久，又忍不住声央求：

样的，她现在还能吃能玩儿，会说会笑。好好照顾，跟普通人有什么区别？”

“船长，我想，我是说二选一……”

海雷丁愣了一会儿，想起‘规律的月事、增重15磅’不仅是手术的必要条件，也是怀孕的前提，才明白她完全误会了。

迈着沉重的步伐，海雷丁回到卧室。推开门，尼克横在榻上，从床单和枕狼藉的程度来看，她已经翻来覆去了几十圈儿了。瓦比娜忠实地执行着他的命令：站在榻边，防止尼克爬去偷听。

这一如既往的温，小脯不安地起伏着，蓬松发丝在他的呼散发净清的气味。海雷丁把手指□尼克的发里，顺着生长的方向抚摸这些纤长的发丝，他想如果就这么听了维克多的建议，那么像这样抱着她的机会，可能就再没有几次了。

海雷丁抬抬手，女仆躬退了去。尼克撑起上，睁着一双黑亮的睛看着他，脸上写满各种疑惑和担忧。海雷丁抓着她的腋把她拖过来，狠狠箍在怀里。而尼克也张开手臂，搂住他的脖，把小脑袋枕在他的肩膀上。

维克多整理了一仪容，将刚才不小心扫落的笔记捡起来包里，夹在腋。

“但她不是普通人！她是海妖！你曾在金丝鸟笼里面豢养过雄鹰吗？即使肉的伤不会恶化，早晚她的神也会枯萎的！”

“我知！我知！！”海雷丁一拳砸向椅扶手，那木块飞起砸在墙上，“可比起立刻送死，我想让她至少活着过那么两年好日！她还那么小，一直受苦，什么也没见过……”

他轻声一笑：“你不提我还真把这事忘了。别瞎心，刚刚我跟船医讨论的是手术危险，不是别的。再说生孩又不是孵小鸡，就算要生也得从长计议。你本就是个小孩儿，再加上一窝嗷嗷待哺的小崽，怎么照顾得过来。”

“我会把手术过程和危险原原本本告诉她，这一次，你让尼克自己选择吧！”

“船长，我不是不愿意要你的孩，只是想先恢复了，那时候、那时候就算请长假我也一定完成这个任务。”她一脸严肃的拍保证：“保质保量，你说要几个我就生几个！”

尼克受到表扬，得意洋洋翘尾巴。她本就担心海雷丁因为二选一的事心不好，现在发

“瓦比娜说她的足够，我只生就行。”尼克不小心踩到自己的缺陷，又忍不住拉别的参照找自尊：“这样我又能打又会生孩，可比安东尼那家伙功能多的多吧？”

船医神黯然，紧紧闭上嘴。从心理而言，手术失败对他同样有着难以言喻的打击。

海雷丁哑然失笑：“你怎么凡事都要踩他一脚……好好，多多，能雇到你这样多功能全方位的手，真是合算极了。”

伊利亚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