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行官已得到佩德罗指示,无论来人如何挑剔,都要好言好语的伺候。他低声解释:“如您所见,这几日天气实在不好,总督痛风又犯了,移动不便。而且这也是为安全考量,阁,旅店可不是保守秘密的好地方……”
卡尔觉得计划太过简陋,非常不妥,但他不能公然怀疑主人的智商,只能用黑方巾盖住耀金发,趁着夜重跟尼克潜酒店。
“你看人眯虚眯虚的,焦距都对不准,摘了镜很不习惯吧。”尼克同地。
总督先行官恭敬地:“您说得是,让阁住在如此简陋的地方实在不合适,总督已为您安排了能看到海景的舒适房间,不如立刻移驾山上……”
“所以,我们爬到车底就可以混去了。”尼克总结。
“怎么认来的?无论语调、表、动作还是笔迹,我自信能模仿到九成像,只要不是边人,绝对认不的。”
两个人你来我往,好半天也没定到底谁去拜访谁。洛佐最后用天已晚他要休息为由,把先行官打发回去。
“阁一路颠簸辛苦了,总督让我向您转达最真挚的问候,还请问阁何时能到府邸详谈?”
“混!我这辈从生来就没缺过钱花!需要签什么假支票?!要不是耶罗总我替他写家庭作业……”维克多突然住,自知失语,更加恼羞成怒。
度近视的船医只能翻了个白,默认她说得没错。
“你模仿洛佐的笔迹嘛?哦我知了,肯定是假冒支票签字!”她自以为聪明,得意地晃晃脑袋。
窗外突然来两个黑衣人,洛佐吓了一,踉跄着从沙发上站起来,一不小心踢在茶几支上,痛得弯腰去。
四周无人,尼克打开窗就钻去,卡尔连阻拦的机会都没有。
佩德罗的佛罗萨之行并不成功。商人都是重视回报率和资金安全的,洛佐希望观望一段形势后再决定投资与否。而仅仅隔了几天就有第奇家族的人士回访,显然事有转机,而且很可能朝有利的方向发展,佩德罗希望立刻见到来访者。
“佩德罗架也太大了,是他有求于我,不是我有求于他!”洛佐傲慢地,“我踩着泥巴好不容易来到这乡地方,为什么不是他来找我详谈?”
“嘛,这几天天气太差了,我实在没什么心……”屋里传一个年轻男懒洋洋的声音,“都说那不勒斯是阳光之都,风景丽,我瞧也没什么大不了,连家上档次的旅店都没有,比佛罗萨差得远了。”
尼克只觉得这声音非常熟悉,慢慢起,扒在窗里一瞧,只见沙发上斜靠着一个华服男。他举着一杯酒轻轻晃动,淡瞳孔散发阴冷的目光,竟然是第奇家主洛佐二世。
来一辆印有金盾红球徽章的车。车窗垂厚厚的天鹅绒窗帘,显然拜访者不想让闲杂人等围观探究。第奇的家徽让车畅通无阻通过城的关卡,驶那不勒斯最豪华的酒店。
总督的先行官已经来到此地,正在跟第奇使者交涉商议行程。一大一小两个黑影躲藏在窗外的灌木里,尼克竖起耳朵,倾听屋里的动静。
“维克多,你也来了?”尼克踢踢踏踏走过去,灰发男恨恨地哼了一声,倒在沙发上自己可怜的脚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