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没错，男，圣洁的像个大天使！”

“我还没作到那个地步，两年前在佛罗萨，有个很英俊的年轻人见到那些画，发了疯似的找我询问你的落，我可没跟他要一个儿。连你什么的也没说，只告诉他你是落了难，模特赚路费。”

“拉我一把，哎，人老了就是不中用，连个台阶都上不去。话说回来，我要是已经跟法国人说了，你打算怎么办？”

“你穿成这样，我开始还真不敢认。最近行海盗么，一个两个都抢着上贼船。”

尼克翻翻，郁闷：“你还不如老实说了叫他死心，害我被缠到烦死。”

尼克面无表：“把你推倒花园池里，等没气儿了就跟人说你失足落。”

脖上挂着价值连城的钻石还装穷人，达芬奇啼笑皆非。

一老一小低声拌着嘴，回到大厅，便立刻恢复了衣冠楚楚的优雅模样。海雷丁和法王不知去向，主人一走，绅士们上抓紧机会，纷纷邀请被单独留的妮可小舞。大海航行靠舵手，没有了船长的指示，尼克惶然失措。不，又怕得罪人办错事，只能来者不拒，着一首首去。

“赚得多呗。”尼克随一说，随即心生悔意，“可别想敲诈，我上一个铜儿也没带！”

尼克无所谓：“你就是满大街宣传我也不在乎，可不能坏了船长的事。他走之前，你最好保持沉默。不然……”她顿了顿，暗无光亮的幽瞳里满是□的威胁。

跟鞋挤脚，束腰勒得无法呼，舞伴还不停喋喋不休的你是电来你是光。尼克外交困，烦恶呕，果真像人鱼公主，每一步都走在刀尖上。

“那是劳动所得，大冬天的光站了三天，我还没要医药费呢。”

弗朗索瓦一世将签了字的密议放金匣，仔细上锁收藏，连日来的担忧一扫而空。这个被誉为伊斯兰英雄的北非海盗竟然对宗教差异毫不在乎，补充调整了几个细节后，很痛快的同意了结盟。

“废话，他是我老板，在乎这嘛？”尼克上走廊，把裙上的褶皱抚平，碎发别到耳后，又恢复了文静少女的样。“我回去了，船长找不着人要发火的。”

当年偶遇，她穿着乞丐样的肮脏破袍，蓬垢面，只有这小兽般的神鹤立鸡群。冰冷，倔，写满生的望。花开恶壤，一见难忘，他连男女也没分清楚就带回家了。

达芬奇大惊：“你！你个没良心的小混！那么多白面包都喂到狗肚里去了！！！”

“喜漂亮男孩儿怎么啦，我又没结过婚，天才都是有特殊好的。”达芬奇扶着廊艰难息，想起今天偶遇的徒弟也说了类似的话。现在的年轻人啊……

“晓得啦，不就是死人最会保守秘密嘛，真是的。”达芬奇拍拍袍，心中欣喜莫名。作为一个画家，他太懂得年华似容颜易老的理。许多品质会被年龄和境遇磨灭，可他喜的这双睛依然没有变。

“呵呵，他终于找到你啦？我是舍不得打破年轻人的幻想，他追梦似的追逐你，只怕接受不了残酷现实。”老儿睛里闪着慧黠的光芒，“不过那个红发的万人迷船长，倒不像会在乎的人。”

尼克想了想，皱眉：“这人是不是金发蓝，叫卡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