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多冷冷审视着蹲在地板上的尼克，比起上层社会的名媛淑女，她当然是个语言鲁、举止放肆的小混，但那种天生的气质，可能才是船长选择她跟随的理由。

“不是说相貌。”维克多把她拉起来，并排站在纠正舞蹈姿势的大镜前，“瞧，肤比常人更白，且不易晒黑，型偏瘦，骨骼纤细修长，有病态。”维克多拉开自己的袖，比一般男人都细白的手腕，半透明的肤能清楚看到一条条青血。尼克低看自己的胳膊，果然也是这样。

同为欧洲天主教大国，西班牙和法国领土相接，各种利益冲突非常激烈。年轻的西班牙国王查理五世作为哈布斯堡王朝皇室联姻的最终产，在二十岁即位时，就从祖上继承了卡斯利亚、阿拉贡、纳瓦拉、西西里、撒丁、以及整个北的统治权，新大陆的金银财宝源源不断注西班牙，雄心的查理五世大有一统地中海的气势。

维克多整理了一自己的衬衫，动作惆怅而潇洒，“显然，我是个不容置疑的、才貌兼备、世所罕有的男。但法王弗朗索瓦一世的邀请函上写的是：‘海雷丁阁及其伴侣’，私里玩玩无所谓，这样正式的廷宴会，带个男人去显然有惊世骇俗。”

“别找了，全没收了，连饼渣都没剩。”维克多同的看着她，“反抗船长是没有用的，你就乖乖从了吧。”

“一也不像，我是黑睛，你珠淡得跟玻璃球似的。”

“没什么，你不觉得，我们两个有像。”

“这种表特征，以前我在佛罗萨的时候常见。”维克多顿了顿，“据我所知，多是近亲结婚的产。比如我母亲和我父亲是表兄妹，祖母和祖父是侄女跟舅舅，再往上追溯

尼克推开船医，冲到他的工作台一通乱翻，从放手术的小木箱一直摸到骨模型里，也没发现他私藏的心。

“这又怎么了？”

法国和西班牙争夺瓜分意大利的斗争已经持续二十年了，一直势均力敌，但自从去年查理五世登基后，风就偏向了西班牙。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于风的法兰西不得不降段，打算跟北非海盗结盟共同抵抗西班牙。

尼克饿得两放绿光，恶狠狠：“你再用吃的东西比喻，我踩断你的脚趾。”

“你盯着我看什么？穿裙那么可笑吗？”尼克抬问。

维克多谨慎的把收回一，“你拆了我也没用，船长说了，今天中午你学不会这一节，就没有饭吃。”

“话说回来，船长早就想利用这一对的矛盾了吧，法国船一直不让我们动呢。”

维克多尽自己所能讲解舞蹈要领，结果收到怀里的小人儿一个豺狼般凶恶的神。

“哎……”一声长叹，尼克彻底没辙了。

尼克绝望的捂肚蹲，裙摆死气沉沉的拖在地上，“结盟就结盟，嘛非要我跟着去法国！”接着忿忿的盯着维克多，“你法语说得好又会舞，为什么不带你去？！”

“是这样没错，他是个少有的有远见卓识的男人。”维克多顿了顿，他知海雷丁很低，但在纵时事上的明手腕，任何一个贵族政客都远远比不上。机会是自己创造的，海雷丁频频给交好暗示，法王才就此定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