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晕转向地，没搞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抬一看，却见赛斯站在自己原本站着的地方，左边脯靠近心脏的地方，大片大片的肌肉和膛，都被腐蚀成了糊糊的一片。血和导弹的毒混合在一起，一刺鼻气味，就连附近的几个蜥蜴人，都受不了这导弹气味的无差别攻击，带着几个还没死绝的同伴，转逃跑了。

如果伤只有自己脸上的一小片，那兽族里的医师及时治疗，或许还可以保住一条小命。但如果是赛斯上那么大的伤……

和领队的悲伤、格的歇斯底里比起来，赛斯的声音平静得异常，他用他巨大的爪，伸手盖住了格的，粉的肉垫几乎立刻把格的狗耳朵和乱糟糟的黄发，全都压扁了，“我没事，不用我。”他对领队。

因为也受了不小的伤，被导弹灼瞎一只睛的格自动化成了人形，尖尖的狗耳朵耷拉来，脸上的小片伤疤还在冒烟，看上去非常吓人。但是，他更害怕的却不是自己的伤势。

“……我知，”

“伤得很重。”他抬，对赛斯，声音低沉却悲伤。

领队第一个化回人形，走到赛斯和格面前，低检查了一赛斯的伤。

肤上，有一只睛，立刻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格！！！”

原本油光亮的黑，如今剩粉的血肉模糊的一片，前大块的肌肉都被导弹的毒气损毁了，随着主人上起伏的膛，伤几乎粘连成了一整片。蜥蜴人的这种导弹里，放了那颗可怕的巨树树叶中提炼来的毒素，只要受到一丁的波及，就会从伤钻里，破坏里面的神经组织，不断蚕表的肉，直到腐蚀至骨为止。

“不要！！放开我，我要和赛斯在一起！！！”格被两个大的雄从背后架住双手，一路折腾挣扎，不肯回村去。领队嫌他吵，一个手刀往后脖砍去，世界这才终于安静了。

他只能在没有尽的，不会消失的疼痛中，迎来死亡。

“唔……呜哇――！！”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害怕伤心，格趴在赛斯没有受伤的那半边上，放声大哭。

被这种药毒侵蚀的整个过程，赛斯甚至不能回复人形，他只能不断地衰弱、衰弱，直到死之前的最后一刻，才能变回人形摸样。

这么重的伤，我们不可能把没有办法化回人形的你带回村，就算带回去，你上残留的毒素，很可能会传染给村里那些脆弱而稀有的雌，我们不可能冒这个危险。

这简直比直接死掉，还要残忍可怕数倍。

今晚的小型战斗，就这么莫名其妙地结束，对方死伤无数，而己方――

“……赛斯……”格的尾巴垂得低低的，小心翼翼地爬到兽形的赛斯边上，伸手，却不敢摸他受伤的。

都是因为他，都是因为他在战斗的时候发呆，才会让整个族群里最厉害最厉害的赛斯，收到这种伤害的！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