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不存在。

“季淙茗，又雪了啊。”

他既没有愤怒得大吼大叫，也没有失落得郁郁寡，只是一觉睡醒后，他在河岸边的长椅上坐了很久很久。

只是他这样的怪异，更加地被其他人所不理解了。

虽然“约好”了一起看雪，但在“明天”到来之前，在斐垣睡醒之前，季淙茗就走了。

不是发呆，不是愣神，只是远远地看着那片虚无的世界。

他很少有时间去想季淙茗，但又时刻觉得自己少了什么。

慢慢的，斐垣有时候也会想，他大概能看到季淙茗中的世界了。

就连，人人都喜的金钱和权利，对季淙茗来说也没有太多的用。

一直到天边最后一丝光亮消失，华灯初上的城市在雪和灯光的照耀变得绚丽又繁华，他才慢吞吞地站起来走回了宿舍。

那个时候，季淙茗在想什么呢？他的脑里，有我的影一闪而过吗？

有寂寞。

嗯……一寂寞而已。

季淙茗是个怪人，同一个孤儿院的伙伴、同学、朋友、师长……能和他建立起亲密关系的，几乎没有。

*

季淙茗这样想着，然后离开了这个城市。

恶意、善意，这些让人迷茫让人一生都追寻的东西，对季淙茗而言，没有意义。

嗯。

季淙茗离开的时候，没有给斐垣留任何信，也没有对他透任何想要离开的风。

是因为习惯了吗？

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兴趣，他像一片没有也无法固定的云，飘飘地在这个世间和所有的一切格格不。

警察是个危但算不上薪的职业，斐垣日常工作不像普通人那样可以随意地发呆摸鱼，琐碎或是突发的每一项工作都占据了他的大半时间。

斐垣不知。

他想象着季淙茗拖着算不上多的行李离开宿舍的时候，一片片冰冰凉凉的雪花正在往落。

时隔一年，那个一直被他熟记的手机号码并没有被舍弃，但除了会接收

斐垣想要让季淙茗，看见一些不一样的景。

季淙茗没有好，也不会娱乐，对他来说，自己的神经无时无刻都是于放松状态的，也没什么需要休息的概念。

才怪。

有时候，他也会望着某一个地方神，被他称作“毫无合理”“不该存在”的神现得越来越多。

但是没关系。

斐垣最后还是从别的同事那里知季淙茗递交了申请换了辖区走掉的。

只是这样的话，还可以忍受。

他没关系的，因为只是怪想要人类社会的代价的话，他都是可以忍受的。

所以他最常的娱乐和休闲随便找个地方坐，无论是发呆、看天、看蚂蚁都可以。

日过得还算平淡，斐垣一直没遇到什么大危险，也没有遇上什么难缠的案。社会安定，人民生活幸福。但斐垣却不觉得开心。

很羡慕，很羡慕他们，所以可以忍耐。

只要，能够和斐垣在同一片天空生活，我就很满足了。

季淙茗伸手，手心里时不时有慢悠悠的雪花落，冰凉凉的，那大概会是一种很漂亮的东西吧？

空虚又寂寞。

明明之前和斐垣一起工作的时候，似乎好像也没有多么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