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淙茗一步步走他，斐垣像死了一般毫无反应。

南方的雨天，总是闷又湿无比。让本就不怎么样的心，便得更加糟糕。

季淙茗没有开说话，或者说，他早就忘记了该如何正常的和人交。而且他也不认为，斐垣需要人陪他聊天。

没有声音、没有觉、没有黑暗……什么也没有,只有自己的世界。

很安静,很寂寞。

斐垣在那里淋了一个晚上的雨，而季淙茗也在一墙相隔的地方撑着伞站了一晚上。

小小的,只有大拇指指甲盖那么大的蝴蝶安静地停在那里。

那种悲伤到极致，想要通过哭泣发.但又可悲的发现自己连哭泣都不到的时候，很悲哀。

季淙茗既能理解又不能理解。他想，斐垣的状态和他应该是差不多的，很累，想要解脱，但找不到解脱的办法。

斐垣伸手,轻了一那只蝴蝶，蝴蝶化作光散去。

第107章第107章

斐垣问系统：“季淙茗目前的况怎么样？”

低落的心，低压的天气，低状态的，一切的一切都让季淙茗觉得有些累。

季淙茗的“死亡”,是他花了十年时间为自己规划的路。一旦开始，谁也无法阻止。

系统犹豫了一，然后如实回答：“季淙茗的意识正在溃散。没用的，斐垣,已经……”他说不去了。

两人疲惫的原因大概是不同的，但是疲惫的心，却是差不多的。

无力、悲哀。

不过，斐垣大概是忍受不了了吧。

所以季淙茗只是伸手，放了一只银的蝴蝶在斐垣的面前，然后撑着伞走掉了。

“你就没想过吗？我的意识海，现在是能收容煞气、怨气、妖气甚至连信仰之力和神力都能去。”斐垣一副冷嘲讽的模样，“我的一半是,季淙茗的一半是放。虽然无法将天和心修复完整,但我和他,只要在一起,就是一个完整的循

为自己的弱小无力，为自己的弱小悲哀。

系统有些不太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无法忍受了。

*

斐垣闭上睛，了一个什么也没有的世界。

如果只是聊天的话，班里其他同学应该更懂他的心，会比他说更多更好的安来。

但是，还可以忍受。

一直到季淙茗走了很久，斐垣才恹恹地掀着看了那只蝴蝶一。

我……谁也拯救不了……

季淙茗模糊地想着，然后便看到斐垣像是走累了一般坐到了一个巷的角落里，整个人颓废又疲惫。挂满了珠的发湿哒哒地黏在脸上，遮盖住了大半张脸，一的痕顺着发丝被引到未被遮挡住的脸上，像是在哭泣，但又好像什么也哭不来。

好累，好痛苦。

有灵魂的蝴蝶不会变通，它们只会机械地将自己周的坐标传送给季淙茗，一栋大楼是一个坐标，一个雨滴也是一个坐标。所以每次雨雪的时候，季淙茗的大脑运转速度就会不受控制地疯狂加速，这不是他能够控制的。

“虽然是季淙茗共享给你的，但一分为二后，他是他,你是你。”

斐垣只是冷静地在复述他的话：“你之前说,我的意识海，是季淙茗共享给我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