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但你是我的儿啊……你是我的儿啊！儿听老的话！那不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吗？！别的小孩都听爸爸的话！什么你就不能听我的话呢！

“你怎么能这么说？！你怎么能这么大逆不？！你去街上问问！你去问问啊！有哪个儿是用这种态度对父亲的！你去问问啊！！！”斐程峰的脸上带着气急败坏的狂怒，他不仅发抖，脸上的每一丝肌肉和阴影似的都在颤抖，似乎都在附和着自己的话，指着斐垣的手指更是像发了羊癫似的搐个不停。

“所以呢？你觉得别人都对不起你，对吗？”斐垣带着迷离的神盯住了斐程峰，他的向前倾着，乱翘的发丝挂在他的脸边，微微遮住了那双过于黝黑的睛。

“然、然后……”斐程峰哆嗦又无助地看着斐垣，虽然过于黑白分明，但他的视野里，斐垣已经成了一团模糊不清的幻影，他甚至看不见斐垣的表是有多么的不耐烦，他只是喃喃地重复着他的救命稻草，“我是你爸爸啊……”

“你！你个孽！！！”憋了好久，斐程峰终于能喊来了，他不仅气得满脸通红，而且整个都因为不知是愤怒还是恐惧的绪开始发起了抖。

但骨悚然的觉并没有因此减少。

――然后伸手住了那手指。

他没有急着去反驳斐程峰，而是用大猫看着逗猫棒一样的神盯着他的手指。

“咔――”

斐垣没回答他的“关心”，只是大拇指和指微微用力，着他指上的肉来回转了几。

斐垣笑开了，只是那笑薄凉又讽刺。

“不能这么算的。”斐垣十分有耐心的说，“斐程峰，这样不公平，不公平你知吗？你什么都没为我付过，什么也没对我尽到过责任，就凭我们有相似的基因吗？不行的，斐程峰，光凭这个是不行的啊。”

斐垣没在意斐程峰的话，他的视线牢牢地被斐程峰像是电一般的手指给引住了。

“然后呢？”斐垣的耐心告罄，笑容在他的脸上瞬间就消失了个净，过于黑白分明的脸面无表地对着他。

“你要记住，斐程峰，你只是为我提供了一颗.，我没有求你，也从来不亏欠你什么。”斐垣轻轻地他说，“记住了吗？不要对我有任何的命令，我从来也不欠你！”

“我虽然没有父母在边对

“你、斐、垣垣，你怎么了？”斐程峰苍白着嘴唇，声音也不知为何带上了些许的颤抖。

但是他失败了。

冰冷的从指上传来，斐程峰差因为那个温度打了个寒颤，那双睛带上了浑浊的睛惊疑不定地看着斐垣，不知他这是突然要嘛。

凄厉的惨叫声混着咔咔咔的骨肉碎裂声，斐垣就着这个声音用温柔又耐心的声音说：“用手指着别人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

斐程峰惊恐地发现自己再不能发声音，声带和肌肉像是坏死了一般，动弹不得。他只能是把睛用力瞪到最大，但说不哪怕一个字来。

那一句话，“我是你的爸爸啊！”

但斐程峰意识地觉得这是一个有危险的动作，于是他想要把手指从斐垣的手里来。

斐程峰说不话，但他的神却已经把所有的心里话转化成了现实。

“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