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垣垣！”斐程峰期盼地死死盯住了他。

斐程峰太过兴奋，他只要一想到那个好且快乐的未来，他的就不由得微微开始颤抖，被兴奋和期待冲昏脑的斐程峰连压没人来开上锁的门――这件事都没有丝毫的察觉。

没有半犹豫，斐程峰立刻就大喊：“我不是！我没有！”

“你可以去吗？我不是很想看到你。”斐垣脸上的疲惫一览无遗。

“垣垣，跟我回家，好吗？”只要斐垣跟他回家，常月笙和斐睿安的注意力就会转移到斐垣的上，林语的力就会放在和常月笙的你争我夺上。

“斐垣！”斐程峰恼羞成怒地大叫着，“你瞧瞧你自己！是什么没教养又不懂礼貌的小混混！我是你爸爸！有这么和爸爸说话的吗？！”

所以，继续发挥你的作用吧，斐垣。

斐程峰喊完这句话后，只觉得自己的心猝然停住了，没有血带来温度，他的冷得可怕，将僵。

急切地对斐垣说：“垣垣，跟我回家吧！”

“垣垣，别任了，爸爸带你回家。”斐程峰将斐垣叮嘱过的话对林语说完后，那挥之不去的阴冷和不安瞬间消失了个净。

斐程峰绷紧的神经瞬间松懈了来，他无奈而溺地勾起了笑：“这孩，胡说什么呢！我这不是着急吗？！要不是担心你，我能连鞋都不换就来了吗？！”

“垣垣，我知你恨我，怨你.妈妈，但我们那时有苦衷的！不是故意要对你不好的！都是残酷又无奈的现实，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看着你从小婴儿一在我边长成这么优秀的你啊！”

“斐程峰。”斐垣平静地仰着靠着沙发上，声音慵懒，“我是个好孩吗？”

斐程峰一直有找人跟踪他，斐垣知。但他懒得去理会。没必要。

斐垣没有过多理会斐程峰的意思，他甚至连都懒得掀开。

斐程峰微微一愣，然后用十分肯定且带着夸奖的语气说：“垣垣当然是个好孩啦！你是爸爸的骄傲啊！”

斐程峰是个记吃不记打的，那天之后，他连许久未能睡好的坏病都好了许多，反而不觉得斐垣可怕了。

斐程峰太渴望自由了！为了自由，他什么都愿意去！

斐程峰脾气再好，这会儿也要生气了，更何况他的脾气本来就不是很好。

他就能自由了。

正如斐垣现得那样，将他从压抑痛苦的现状中破开了一条隙，让他得以息，将他从绝望的深渊中拉了一把来，让他能够松快松快。

饶是斐程峰脸再厚，这会儿也忍不住了脸上的肌肉，他笑两声，想要说什么好缓和气氛，但斐垣却不给他这个机会。

斐垣在他面前站定，不紧不慢地动着嘴唇：“但我从来就没给你准备过室拖鞋啊。你在这里自作多个什么劲儿呢？”

斐程峰气死了！斐睿安的脾气不是很好，他乐意在常月笙面前当个乖小孩，但对斐程峰，那就是本暴个彻底了。

“那你为什么要我去死呢？”斐垣睁开睛，黑黢黢的仁占了三分之二，白的存在一也没有了。

“你有的。”斐垣慢慢的站起，鞋踩在地板上的哒哒声很轻，“你看，你门连鞋都不换，这不就是你想让我死的证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