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淙茗的脾气和,但越是和的人,生起气来就更恐怖。
斐垣更狠,连个神都不给他。
季淙茗每天还是那个笑模样,他倒不沉着脸吓人,但也那样克制的平静让人有种胆战心惊的战栗。
不是你说的吗?!不是你说喜我!不是你说我的吗?!
就连和季淙茗关系最好的陆汾糖也不敢和季淙茗聊和斐垣有关的事。
他不知自己再生什么气,反正就是很生气。
“这里的怨气好奇怪,我觉得可能是村民中的‘山神’在搞鬼。”仇博依了简陋的地图,表凝重地说,“这已经是我们第三次扑空了,再抓不到山神,就真的只能通关了。”
右肩上的牙印很深,质属三位数的能很快将它恢复得没有一痕迹,但斐垣就像是报复似的一遍遍将伤撕裂血,不让它有一丝半愈合的趋势。
那天之后,斐垣和季淙茗谁也不搭理谁了,明人都看得来他们闹了矛盾,当然,明人都知这个时候千万不能上去找存在,不然连自己是怎么死的可能都不一定能说得明白。
“……啊?”季淙茗回过神,顺着声音给了仇博依一个迷茫的神,“要发了吗?”
季淙茗坐在地上和他们开作战会议,仇博依的分析一条条飘他的耳朵,然后又一条条一不剩地飘了去。
斐垣天天面无表,但周散发着黑的、极致的压抑气息,让人远远看着就忍不住肚打颤。
季淙茗决定,在斐垣将那句话收回去之前,自己再也不和他说话了。
再给你一次机会,再给你一次机会,最后一次。
杜妍语几人得不行,但季淙茗本不给他们这个机会。
斐垣很生气,且烦躁。
“晚上再说。”仇博依有些担心地看着他,“没事吧?”
季淙茗的视线,每一次掠过时,里都要被担心和愧疚压满,但他却倔而地扭过,故意不去看斐垣,故意不去想斐垣,
还有些震惊于他们怎么能这样,但看着陆汾糖和步升每天唰唰往上飙的积分,也坐不住了。
黑的衬衣每每都要在这一块多上一大片深的痕迹。
白天放他们去收集报,晚上封了他们的行动能力,养着当仇博依的实验助手。
他的不听话了!他的怎么能不听话呢?!
“淙茗,淙茗――”
斐垣想去狠狠教训他一顿,看着哭得可怜巴巴只能向他求饶歉的凄惨样。
“我能有什么事?问我这个问题前,你还是先照一镜,看看你脸上快挂到嘴边的黑圈好了。”
在我生气发火前,你最好快过来和我歉!
仇博依说要研究鬼,就是真的要研究,不是抱着“骗”的心态来随便玩玩
“哦,对了,这是今天早上我刚发现的一东西,你看看吧。”
仇博依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这有什么,我们实验室里,007的时间安排是基础技能了。”仇博依很珍惜这次机会,像季淙茗这样好说话、人大方、实力还和他志同合的队友,也不知一次遇见是猴年月了,A.级副本,却有这样安稳的条件,这让有种好运从天而降的惊喜,多一分钟都是偷来的。
但却不听使唤地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