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垣掐得他很疼，非常疼,不是以往玩笑似的逗,而是真的动了杀气。

斐垣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才嗤笑：“你的滥好心，到底要自我满足到什么时候呢？”

“讨厌你”和“喜你”，都是季淙茗最害怕从斐垣嘴里听到的话。

“疼…

不到四百人的村，每天有人消失，每天又有人回来。

“不过也更喜你了！”

脸两边的疼痛传来,季淙茗回过神，斐垣一愣煞气地看着他，脸上虽然还带着刚才的笑,但却阴郁得可怕。

不担心吗？

“你、你啊……”季淙茗不知为什么斐垣会这么问,但一莫名的、无法追踪源的悲伤和委屈漫了上来，“斐垣……”

“你透过我,在看谁？”

“那你能不讨厌我一，然后再不喜一吗？”季淙茗期待地问。

失踪了？失踪了没关系，明天、后天，最迟大后天就回来了。

“你的火，为什么每一次都要等厉鬼‘死去’后才放来呢？”斐垣侧过看着季淙茗问。

然而村里却没有哪怕一个人――是九十岁以上的老人。

“呵,全村作恶呀？”斐垣靠着树,笑得很漂亮，树叶间隙洒来的光照在他的脸上，阳光、明媚又柔和，季淙茗神一晃,几乎要以为曾经的那个斐垣回来了。

“……”季淙茗的脸又白了。

“那、那斐垣，你有稍稍不讨厌我一吗？”

如果不是季淙茗,随便换一个人，以斐垣现在的力,大概那个脑袋已经是血和脑浆四溅的破烂玩意儿了。

而村里的所有人，都对这个事习以为常。

季淙茗不知斐垣为什么突然笑了，但只要斐垣开心，他也不执着于斐垣是为了什么而兴的。

季淙茗不介意斐垣有些刺人的话，反而笑着回答：“这种事，不是只要给够自我满足，就可以了吗？”

他脸上的笑容止不住的扩大，里闪着光，像是小孩看到了梦寐以求的玩那样：“季淙茗，你说得很对！”

为什么要担心？

“说！你在看谁！”斐垣黑沉沉的睛锁死了他，大有他胆敢犹豫就立刻掐死他的狠厉。

斐垣笑眯眯地说：“这个没有办法，我还是很讨厌你！”

被斐垣控制的那些煞气已经被散去了，但因为这个副本过于庞大，目前搜索的度并不快，

不作恶的人，是受山神保佑，长命百岁的。

反正也只是让他舒服一，真善良和伪善，又有什么区别呢？

斐垣微微撑开了，突然伸手摸了摸季淙茗的发：“说得很对！”

第67章第67章

斐垣和季淙茗在村里绕了一圈，和前两天一样，今天依然有人在到找着自己家的亲戚。

斐垣在他脸上掐了一把，扯了扯他乎乎的肉，笑得十分恶意：“什么时候，喜你和讨厌你要由你说了算了？”

“很痛苦啊……”季淙茗看着自己的手好一会儿，“直接焚烧，煞气虽然也会从附着的灵魂中被烧毁，但灵魂也会痛苦。打散之后，灵魂就消失了，再烧的话，就不会痛苦了吧？”季淙茗也不太确定的说。

他害怕斐垣讨厌他，同时还害怕斐垣喜他。

“……哦。”

但听来听去，也不过也就二十几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