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到斐垣刚才的话，他忍住了：“好，那斐垣，今天晚上你还会来和我说话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季淙茗僵得像块石，他拍了拍自己的脸，很快又振作起来，“那、那，斐垣，我等你七来。”

能把这种蠢货养到这么大还不被人拆了骨吃净，是个能人！

斐垣深深地看着季淙茗，觉得季重阳的能力，比他认识到的还可能厉害一。

“我是说！”斐垣回神，皱着眉加重的语气，“和你一个交易。”

斐垣挂了通话，靠着沙发坐了好一会儿。

季淙茗猛地抬起了，微红的眶泛着光，但他一直忍着没让它落来。

季淙茗尝试过分析自己对斐垣是哪一种的喜，是？是崇拜？还是其他？

现在不是七，所以，等一，斐垣还会来见他的！

麻烦！

“视涉及相关人员的记忆，一亿到三亿积分不等，另外，还需要五到十个的A.级以上副本评分。”

季淙茗那种笨拙的试探和掩藏不住的期待让斐垣皱了皱眉。

喜过后，又是加倍的失落。

“斐垣，你没走呀！”

喜，很喜斐垣！

“……哦。”季淙茗如善从地说，“那我们开始交易吧。”

季淙茗的绪不太对，说什么三月之后，但实际上，痛苦的绪都要溢来了。

季淙茗想说，不用这么麻烦的，不用交易的，我本来……

他喜斐垣，就是这么一件简单又没有理由的事。看到他会兴，想到他会喜，怎么样都好。只要斐垣能兴，他怎么样都好。

“说了七，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系统，让一个人彻底从世界上‘消失’需要什么样的条件？”

距离七，也没多少时间了，大概也就十分钟。

斐垣啪地挂断了通话，季淙茗等了等，隔十几秒就要喊一声斐垣，没听到任何回应，他有些低落，但想到上又能听到斐垣的时候，他有忍不住兴起来。

“你还有自知之明的。”斐垣说，“和我个交易吧，季淙茗。”

“我倒是又有一讨厌你了。”

“斐垣，你别不说话呀。”季淙茗忍不住喊他。

“斐垣，我好没用呀……”他将自己的脸埋了两之间，哪怕没有人，他也不敢让自己低低的呜咽声发来。

最后，季淙茗放弃了去分析。

季淙茗讨厌这样弱无能的自己，已经被斐垣甩开很远了，他需要的是努力将这段差距赶上，而不是没有任何用地待在这里低落。

“哦。”季淙茗，满足地笑起来，“斐垣，我好像又更喜你了怎么办？”

“斐垣你想要让我什么，直接告诉我就好了呀。不用交易的！”季淙茗笑得很满足。

但

“我不喜。”斐垣的声音更冷，“我不喜欠别人的。”

宛如雨后初晴的笑脸带着湿气，却柔和耀得让斐垣难以移开目光。

等系统一说话，斐垣再次开启了屏蔽。

“每天晚上七钟，我会和你通话一分钟。而你要的，是把我的话当最指令，不论容合理不合理，都必须完成，懂吗？”

系统的“消失”和其他不同，死去的人会被遗忘，但会有存在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