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念刚一现，就被斐垣掐掉了。

是的，可怕。

很多事，都不会有意义。

因为太久没看到林语了，所以也忘记了她痛苦的模样了吗？

“反正也记不住，不用说了。”斐垣打断了他，视线在常月笙离去的那个方向停留了很久。

“我叫――”林助理已经不止一次地说过自己的名字，但他也不指望斐垣真的能把他记住，或者说，不被斐垣记住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才是幸运的吧？

“小同志，就只是个笔录，能说一你的这些钱是哪里来的吗？”审问室里的女民.警看斐垣瘦弱的样心有不忍，给他的是一杯茶。

如果没有调换，他还是现在的他吗？

斐垣讨厌这样的。

“打工挣来的。”斐垣没有什么反抗的意思，相反他十分合，他们问什么他答什么。

斐垣也不是没有想过，想过什么呢？如果林语没把他和斐睿安调换，他是不是就不会这么辛苦，是不是就能无忧无虑地自己想的事？

十万块，也不算买断了他的人生，但是从十万块开始，他的人生，就不再是他的了。

黑红的三线有现在他的手上，只是斐垣还没来及得对这三线什么，蓝制服的警察叔叔，就把他带走了。

反正不可能找得到答案的，反正没有结果和对错的。

但人不就是一种可悲又可怜的生吗？

“妈，你的宝贝哭来的话，你会很难受吧？”斐垣试着想象力一，林语得知斐睿安的手上多了一疤时，脸上会有什么样的表呢？

看到斐垣脸上一瞬间的茫然，警察小说：“六号晚上堵你的五个小混混还记得吗？他们犯了事儿被抓来了，有交代过你的事，前几天我们和你的家长联系过了。人生总会遇到一些挫折的，但只要咬牙熬过去，

追究去有什么用呢？

或者说，他不知是这些疯问题让他疯了，还是因为他疯了，所以才去想那些疯问题。

没有意义。

可悲吗？斐垣觉得自己真是可悲死了。

就如那些人骂他的一样，斐垣也觉得自己是个疯。疯之所以被叫疯，是因为脑回路和常人不同。

荒谬和可怕。

“因为我兴呀。”斐垣语气温柔，虽然回答的让人有些无语，但他脸上的笑容真切又明艳，看得对面的小脸一红，赶紧低去。

但可惜的是，他的想象力比较匮乏，不是哭还是痛苦，都差了那么几分意思。

比钱的话，斐睿安怎么可能赢得过他呢？明明一分钱都没赚过。

斐垣已经认命了，他就是疯，所以也不去想那些可能让他疯得更厉害的问题。

是经历和记忆决定一个人，还是灵魂决定了一个人呢？

没有意义。

傲的人，总喜用什么东西，来为别人的人生和价值定个价，好像有了这个价格，自己就能在上地俯视所有人一样。

“还有个问题，唉，也不算是问题吧。小弟弟，你成绩不是好的吗？为什么不去考呢？”

“那你为什么要洒钱呢？”

就像人的恶意，本是没有意义的。

从系统那里兑换来的钱绝对的合法合规，民警们问了几个问题，确定斐垣不是被人骗不是恶作剧，便让他签个字就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