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而混乱的吧?斐垣不太确定,但他大概知,自己中的世界,早就和常人不同了。
我还是人吗?斐垣仰着脑袋有些迟钝的想着。
人想活去的时候,怎么都是能活的。
昏暗得压抑的天空黑沉沉的,斐垣了一满是汽车尾气的空气,里的世界扭曲了一瞬间,但又很快恢复了正常。
和其他分疯不同,他从来就知自己是怎么在疯,为什么疯,疯到了什么程度。他像是割裂成了两个分,一个发着疯,一个冷看着自己发疯。
斐垣没从林语那里要钱,他上所有积蓄已经买了肉粉,打了电话,可以说是无分文,但他不在乎。
没能亲看着,亲手折磨他们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一直是斐垣的遗憾。
――更别说,他现在并不缺钱。
去死,去破坏,杀光他们,杀了自己,吃了他们。
所以,煞气对理智的挑衅,他在瞬间就反应过来了。负面郁的死气死死地缠着他。
就停不来了。
从系统的压制中偷渡来的煞气围在他的边,肆意地争抢着空气中游离的无主煞气,以多欺少,团团围住,然后一把扯斐垣的灵魂。
但斐垣觉得很没意思。
满大街的汽车尾气和掀起的沙尘让人烦躁恶心。
但斐垣早就已经习惯了。
炙的阳光烤着,阴森的鬼气着,又是阴天又是晴天的世界一片混乱。
像江市这样的沿海省会城市,一天二十四小时的车是不会有中断的时候。
是不是人,好像也没什么差别吧?他有些不确定。从方婷婷那里抢过了煞气后,他就有些不对劲了。
神病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呢?
哪怕只是躺在这张床上,闭着睛想象着奖牌在面,他都能幸福地笑好几个晚上。
不过好在上天给了他一次可以弥补的机会。
修长的手指在奖牌上收紧,瘦的手臂和胳膊上隆起的青筋又长又深,“咔”地一声,奖牌被成了两半。
“安心吧,遗憾的事,我会帮你补回来的。”
“嘀――”
一路,走好。
即使是最重视最喜的东西,那就要好好当陪葬品陪着上路才可以。
斐垣最后也只送走了常月笙,林语和斐程峰被常月笙剁了,斐睿安自己逃跑的时候因为分赃不均死在了讧,讲真,哪怕是常月笙,也是她把自己死了。
斐垣一直不对劲,很不对劲。但确确实实地是个疯,的病变、神的扭曲,让他变成了一个没有半正常人该有的正常状态。他向来是扭曲的,但想来是冷静的。
啊……
想到你们哭泣的样,我的兴奋……
斐垣没什么东西可收拾的,拿上被碎的奖牌就走了,楼的时候,还碰见了林语,林语一见他,意识地瑟缩了一,大概是斐垣刚才说要带着她一去死的冲击太过烈,现在也还没缓过劲来。
失而复得后,斐垣将奖牌吃力地抬起床垫藏了床里,一藏就是八年,从来不敢偷着拿来看。只要想着,他就很满足了。
煞气在他的越发的壮大,杀意翻得越来越激烈,但斐垣只是慢吞吞地在满是飞尘的大街上走着。
“一间套房。”斐垣找了一家大酒店,态度随意。